即便身邊已是狂流奔涌,但他依然如同如坐平地。
事實(shí)上,韓三千確實(shí)是坐在平地之上的,盡管除去他所坐的地方外,周遭早已是洪流狂涌而過,但他自己所坐地方,卻如同沒有任何事一般,依然穩(wěn)在那里。
水深已至少一米,他所坐的地方如同一個柱子一般,立在那里,面對瘋狂沖擊的水流,別說是被沖垮,即便是連一毫一厘的細(xì)沙也未動過絲毫,這簡直不能說是不神奇。
漸漸的,雨停了。
烏云散去,陽光重照,烈日灼烤著大地,溫度開始瘋狂上升。
這一下,又是數(shù)個時辰過去。
本來已是漫天洪濤,但在烈日照耀之下,水流消逝,洪水漸退,只留了一地的狼籍。
啪,啪!
大地在干涸,不僅表面的洪流消散,就連自己的本體,也在干涸中龜裂而開,露出深深的啞口。
如果說先前是大水淹地,那么此時這里防佛萬年久旱,不見雨水,蔥郁的植物開始枯萎并死去,以韓三千為中心的方圓五十里內(nèi),竟已成荒漠。
然而,韓三千依然坐在那里,他的屁股之下依然是一片草地,盡管因?yàn)槌彼巳ィ硐碌哪嗤猎缫咽且恢嫣斓牧⒃谀抢铩?
但它,始終是這里唯一的一片帶綠的“州際?!?
“嘩!”
忽然,一陣陣輕響響起,幾處干枯的草被因?yàn)轭^頂?shù)牧胰账眨忠驗(yàn)榇藭r的極度的高溫,竟然開始燃燒了起來。
火勢來的很快,轉(zhuǎn)眼間,草被被大火所吞噬,并生成了熊熊大火。
大火蔓延,從草被當(dāng)中又燒到了一旁的枯樹上,又燒到了地上那些斷枝,一時間,整個周圍大火越來越大……
只是片刻以后,周遭已然是滿天大火,大地完全被火光所吞噬。
韓三千依然坐在那里,任憑周遭大火如同魔鬼咆哮,吞人咬魂,他輕閉其目,泰然自若。
防佛,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(guān)一般。
要說也奇怪,即便大火完全吞噬,但卻絕然不敢近韓三千絲毫,只得在其旁邊無能怒吼。
然而,就在此時,韓三千忽然睜開了眼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