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藥在哪?我自己可以抹?!?
“先洗洗手吧?!?
韶華就著水池把手洗凈,霍云騰也從藥箱里拿出了治燙傷的藥膏。
然后牽著她的手,來到客廳里。
“我自己來就行......”韶華要把手抽回去。
“別亂動?!?
她便沒再掙脫,乖乖給他握著。
霍云騰當然知道她可以自己來。
但也知道,如果他給小姑娘上藥,小姑娘會高興。
既然明知道怎么做會讓她開心,為什么不做呢?
然后就想到,要是給自己老戰(zhàn)友看見這一幕,準得驚掉下巴,他以前練新兵的時候,可是半點不手軟,突出一個冷酷無情。
受傷了,自己扛著去,犯了錯,自己反省去。
哪有那么多人哄著慣著,他寵那些小孩兒,對面的敵人可不會寵他們。
但私下里,不訓練的時候,他對大家伙還是挺和氣的。
于是那些被他練過的,就開玩笑說,騰哥你這么冷血沒人性,真需要給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媳婦兒,把你治一治,看你還狠不狠。
真給那群小子們給說準了。
弟弟森澤的一通電話,讓他給小姑娘當保鏢,他鬼使神差地答應(yīng)了,然后這個嬌滴滴的姑娘就到了他身邊......徹底治了他。
“怎么感覺我做什么都做不好呢......”她幽怨地嘆了口氣。
霍云騰笑著說:“一次失敗的烘焙而已,不用想得那么嚴重,分析錯誤,總結(jié)經(jīng)驗,才是最重要的?!?
聽了他的話,小姑娘抿唇笑了,“大哥你真好?!?
說話時,她明亮的雙眸凝視著霍云騰的臉。
讓霍云騰產(chǎn)生了一種,好像自己真的干了什么大好事的錯覺。
其實他不過是說了兩句好話,給這兩只小爪子抹了點藥而已。
不過,在霍云騰給她上藥的時候,已經(jīng)破了今天的案。
準是一看烤糊了,就趕緊去開烤箱門,然后烤箱頂部燙到了手背,一疼,就把烤盤也扔了。
想著那情形,霍云騰忍俊不禁。
該怎么說這種滋味呢,就像家里闖進了一只頑皮的小鬼兒,攪亂了他靜如死水的生活。
但若有人要把這小鬼兒趕出去,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。
就算小鬼兒自己有一天在他這玩夠了,要走了,他也會想辦法給她扣下來。
想要滋味,是需要調(diào)劑的。
更何況,她也不只是一味調(diào)劑。
真希望這個糊里糊涂的,又嬌氣,又有一肚子小心思的姑娘,能成為這個家里的一部分。
不可取代,不會離開的那部分。
所以怎么才能留下這只小鬼呢?
正分神,小姑娘忽然湊近過來,在他臉上親了一口。
霍云騰一愣,正想反客為主,她卻狡黠一笑,沒給他機會,轉(zhuǎn)身跑了。
她一邊跑去玄關(guān),一邊說著:“哥你給我買的衣服呢?我看看!”
好像已經(jīng)全然忘了,那一盤失敗的小面包所帶來的挫敗感。
霍云騰就感嘆,這姑娘不止好養(yǎng),也是真好哄啊......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