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告訴王盛泉,如果半個小時后,沒有給他報平安,希望他能幫自己報警,就看在他們曾經(jīng)一起度過了美妙的三天三夜的情分上。
就這樣,程阮獨自一人前往工廠。
到了工廠后,男人收了錢,沒有馬上放她離開。
他以錄像為威脅,逼迫程曼就范,想和程曼也來一場酣暢淋漓的三天三夜。
到了這一刻,程曼才真的崩潰了。
她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情,母親走后,父親醉酒好賭,欠了很多錢,她印象中,他們家時不時就會來一些催債的人。
好像總是被逼迫,總是被威脅,身邊只有姐姐,但姐姐也是一個弱女子。
兩人睡覺的時候,都要把鐵棍放在枕邊,那時候連一個幫助她們的人都沒有。
父親死后,他欠的債卻沒有死。
噩夢仍然繼續(xù)。
姐姐掙錢養(yǎng)家還債,供她上學,她那時候發(fā)憤圖強,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,她要變得很有錢,變得很厲害,不會再被任何人威脅和欺負。
她被那三個流氓欺負,其實也是因為對方知道她們家沒權沒勢,就這么姐妹倆相依為命,所以她們才敢。
后來她考上了大學,還出了國,如今又以博士的身份回國高就。
她的人生似乎終于擺脫了過去的陰影,積極地循環(huán)起來了。
可她沒想到,噩夢重演,就那么一份錄像,成了她這輩子洗不干凈的臟污,也成了這種流氓混蛋手里的王牌令箭,只要一亮出來,好像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。
程曼有過很多男人,內心也的確浪蕩,但不代表她可以被任何男人侮辱。
當這個滿嘴臭氣的肥胖男人色瞇瞇地看著她的身體,說著那些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污穢語,朝她走來時,她既恐懼,又憤怒。
與十幾歲被侵犯時的恐懼和憤怒不同。
這天晚上,她恐懼是因為她仿佛看到自己從此再也站不起來,永遠要跪在這個惡心男人的胯下,甚至還要不斷地給他金錢。
她憤怒,則更多是對命運,對上天的憤怒。
為什么有人生來有保鏢保姆圍繞周圍,一輩子不會受到傷害,連一點累都受不著,有的人,卻以地獄模式開啟人生,用盡全身力氣想活出個樣子來,好不容易成功了,到最后卻又輕而易舉地失去所有。
不,她不要過可悲的人生!
她還要往上游去,還要過人上人的富貴生活,她將來若生了孩子,她也要讓她的孩子從小衣食無憂,過她從來沒有過的幸福人生。
愿望足夠強烈的時候,便會產(chǎn)生勇氣。
或許,張開雙腿很簡單,也許能換來一時平安,但也會迎來終生噩夢。
這一次,她不想妥協(xié)。
有了勇氣的程曼,在那男人撲向她的瞬間,掏出了來時就帶上的彈簧刀,就像捅進一個有彈性的厚墊子,噗嗤一聲,刀子沒入男人的肚皮。
男人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,低頭看著白色肚皮上那個突兀的刀柄,以及握著刀柄的那只手,肚皮肥厚,最初甚至沒有見血,流出來的是脂肪,隨后鮮血奔涌。
男人大吼一聲,像一頭受傷的野獸,怒視著程曼。
當他掄起拳頭想要打程曼的時候,程曼把刀從他肚子里拔出來。
然后她快速給了男人第二刀,并第一時間拔了出來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