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寶擰著眉想了一會兒,搖搖頭,
“我想不起來?!?
薄宴沉說:“如果是我,我會把注意力放到對方身上,他們讓周生在里面待一輩子出不來,那我就讓他們在外面受一輩子折磨。”
“他們什么時候扛不住壓力,主動給出證據(jù)把周生放出來,我就什么時候讓他們緩口氣?!?
“這就是我常說的,在善人面前善,在狠人面前狠,不光狠,還要比他更狠,這樣才能不被他欺負(fù)?!?
大寶擰著眉看著薄宴沉想了一會兒,眼睛明亮起來,
“我學(xué)到了。”
薄宴沉一臉溫和的抬起手揉揉他的頭發(fā),眼神中是滿滿的父愛,
“好好休息,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,你現(xiàn)在還小,不用操那么多心,你頭上的天永遠塌不下來,有爹地給你扛著,等你長大了再操心。”
大寶點點頭,“爹地也是因為周生叔叔失眠了嗎?”
薄宴沉輕輕嘆了口氣,
“你周生叔叔跟我和周影比起來,膽子算是小的,也是最感性的一個?!?
“自從我們站穩(wěn)腳跟后,他幾乎沒經(jīng)歷過大風(fēng)浪,日子一直很順?biāo)?,唯一讓他牽掛的就是?yán)律?!?
“這次事件對于他來說,很嚴(yán)重,不只是因為攤上了人命官司,是因為把他拉進這場漩渦里的人,是嚴(yán)律?!?
“嚴(yán)律不一定是主謀,但他一定是劊子手,這對于周生來說是致命性打擊。”
“周生對嚴(yán)律的感情,就給你對二寶三寶深寶一樣?!?
“你想想,如果有一天二寶三寶深寶要害你,你會多難過?”
大寶聞皺皺眉頭,光想想都心疼。
薄宴沉又輕輕嘆了口氣,
“我就是擔(dān)心他邁不過感情上的傷?!?
大寶問,“周生叔叔現(xiàn)在知道是嚴(yán)律干的了嗎?”
薄宴沉說:“還不知道,是要告訴他的,但是你周影叔叔又猶豫了,沒狠的下心跟他說?!?
周影性格冰冷,但對自己人是典型的外冷內(nèi)熱。
周生剛被抓時就讓人捎話詢問情況,周影找他詢問是否告訴他是嚴(yán)律干的?
當(dāng)時他就說了,跟周生實話實說。
周生是時候知道嚴(yán)律的事了。
但是周影去傳話時還是沒忍心告訴他,他只說了跟第8代病毒有關(guān)。
周影想等他出來時再說。
大寶理解周影的心情,
“周生叔叔剛跟迪娜拉姐姐把誤會解開,就被抓起來了,他心里肯定火急火燎,現(xiàn)在再跟他說嚴(yán)律的事兒就是火上澆油,等他出來后再告訴他也不遲。”
薄宴沉‘嗯’了一聲,表情沉重。
大寶安慰他,
“爹地也不用太擔(dān)心,嚴(yán)律的事兒肯定會傷透周生叔叔的心,但是迪娜拉姐姐的事兒肯定會讓他高興,能中和一下他心中的傷痛?!?
薄宴沉提起一口氣,又重重呼出,
“嗯,好了,時間不早了,你趕緊回去睡覺?!?
大寶問,“爹地不睡嗎?”
薄宴沉說:“我這會兒不困,等會兒就去睡。”
大寶說:“爹地也應(yīng)該好好休息,照顧好自己的身體,你現(xiàn)在撐著天,萬一身體垮了,我們和媽咪怎么辦?再說了,媽咪膽子小,一個人睡不踏實,有你在身邊她能睡的更好。爹地也回房間休息吧?!?
薄宴沉沉默了幾秒鐘,
“行!我們一起回房間休息。”
薄宴沉關(guān)了電腦,起身和大寶一起離開了書房。
他把大寶送到房間門口,“晚安?!?
大寶看著他笑笑,“爹地晚安?!?
目送大寶回臥室后,薄宴沉轉(zhuǎn)身回了自己臥室。
唐暖寧還在睡著,不過跟大寶說的一樣,她眉頭緊擰,一看就睡的不踏實。
薄宴沉心疼,輕輕掀開被子上床,把她圈進懷里。
他不知道是只有唐暖寧這樣,還是天下的女人情況都差不多,膽子小,心事重。
很容易緊張不安,也很愛胡思亂想,內(nèi)耗嚴(yán)重。
薄宴沉抱著她,親親她的額頭,又抬起手撫平她的眉心。
唐暖寧沒睡沉,醒了。
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問,“幾點了?”
薄宴沉說:“剛兩點。”
唐暖寧:“凌晨兩點嗎?”
薄宴沉:“嗯?!?
唐暖寧揉揉眼睛,“你還沒睡著嗎?失眠了嗎?”
薄宴沉撒謊,“沒有,我剛?cè)チ艘惶诵l(wèi)生間,時間還早,繼續(xù)睡吧。”
唐暖寧狐疑的看著他,“你真沒事兒嗎?”
薄宴沉笑笑,捏捏她的臉,“沒事兒?!?
看唐暖寧半信半疑,薄宴沉瞇著眸子說,
“你要是不困了,我們可以運動運動?!?
唐暖寧聞愣了愣,臉一紅,翻個身背對著他,“我困!我要睡覺!晚安?!?
薄宴沉又笑笑,貼上去從背后抱住她,像哄小孩子一樣,
“老公-->>在,踏實睡。”
……
第二天清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