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把外衣穿上,可是床上就只有一件男人的大氅,應(yīng)該是霍景之剛才出去的著急,遺忘在床邊的。
顧若溪揚(yáng)了揚(yáng)眉,也不管是誰的,便伸出手拽了過來,披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站起身來下了床,顧若溪走到了梳妝臺前坐了下來。
抬頭看過去,便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纏著的一圈厚厚的白色繃帶。
她知道自己受的傷有多種,現(xiàn)在傷口即便是愈合了,傷疤肯定也是很明顯的。
她抬起手來,一點一點把脖頸上的繃帶拆掉,直到拆到最后一層的時候,顧若溪的手,微微顫了一下,最終還是下定決心,將呢??噹氐啄玫袅?。
而與此同時,一圈像是一條長長蜈蚣一樣猙獰可怕的傷口呈現(xiàn)在了顧若溪的眼前。
乍一眼看去,還以為是一只巨大的蜈蚣盤在他的脖子上,傷口略帶著些許粉色,應(yīng)該是在長新的肉芽,看上去很是嚇人。
饒是顧若溪早已經(jīng)做好了萬全的準(zhǔn)備,在看到自己脖頸上的傷口時,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她那原本白皙修長的天鵝頸啊,就在此刻,變得不那么完美了!
她深深地嘆了口氣,愛美之心,人皆有之,更何況,顧若溪還是一個女子呢!
不過很快,顧若溪便釋然了,他勉強(qiáng)地露出一抹笑,留下來這么一道長長的傷疤,但是好在,她的命算是保住了,對于她而,未嘗不是一件幸運(yùn)的事。
而這倒常常的可怕,傷疤也未嘗,不是在提醒著她,今后如果不希望自己在遇見這樣的事情時,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,只能任人宰割的話,那就要拼命的叫自己變得強(qiáng)大起來。
這樣以后,無論是誰想要傷害她,她都不會再給他們?nèi)魏慰沙酥畽C(jī)!
至于她脖子上的傷疤,顧若溪雖然有那個能力可以配出祛疤的藥膏來,但是她卻并不想那傷疤去掉。
因為留著它,何嘗不是對她的一種警示呢!
而就在這時,門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道開門的聲響。
顧若溪嚇了一跳,趕忙轉(zhuǎn)過頭看去便看到霍景之一手拿著食盒,一手挽著輪椅從門外進(jìn)來。
她趕忙轉(zhuǎn)頭,忙將手上的繃帶朝著自己受傷的地方纏繞著,眼神當(dāng)中也很難得的閃過一絲慌亂。
霍景之拿著食盒進(jìn)來,便看到顧若溪著急忙慌地掩蓋這脖子上的傷口,心里頓時一痛。
他知道,顧若溪為什么會這樣慌亂,為了叫她能夠放松一些,他裝作什么也沒看見的低下頭去。
“剛才去廚房,原本想著給你弄些好吃的,可是白奕那家伙卻說,你現(xiàn)在剛醒過來,不宜吃一些油膩的,所以我只能給你拿了些小米粥來喝,還有一盤青菜。
等你的身體徹底的好了,本王再帶你去吃好吃的,好不好?”
霍景之一邊說著,一邊將手上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。
顧若溪此時也將繃帶纏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,但是松了口氣便走到桌子前。
看著桌子上擺著的,果然是一小碗的米粥,還有一碟青菜,一下盤小咸菜,青青白白的,果然有些寡淡。
顧若溪蹙了蹙眉,這伙食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去尼姑庵當(dāng)小尼姑了呢!
不過顧若溪自己就是一個大夫,也知道她剛剛大病初愈,不能吃太過油膩的東西。
罷了,反正顧若溪對吃的,也不怎么挑剔。
雖然他昏迷了很長時間,的確有些想葷腥,但現(xiàn)在,既然醒了,也不急著這一時。
但他的傷什么時候徹底好了,再去好好地大吃一頓。
顧若溪坐了下來,突然間反應(yīng)過來,剛才霍景之好像在她的面前提起了一個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