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了,硯清呢?好久沒見她了,又跑哪去了?”宮硯書上樓的步伐微頓,回頭看著宮遠弘問。
“你還不知道你這妹妹的性格,到處跑,我也一段時間沒見了,女大不中留啊,別管她,過幾天也就回來了?!睂m遠弘揮了揮手,正心煩著呢。
宮硯書微微點了下頭,不再說什么,抬步上樓。
……
沈?qū)庈蹖裢淼氖虑槿匀恍挠杏嗉?,想到此刻外面不知道有多少追殺她的人,沈?qū)庈鄯隽朔鲱~,輕輕嘆息了一聲。
薄瑾御從背后抱住她,道:“這幾天就待在家里,不要出門了。”
“那些殺手不是普通的殺手,就算我待在家里不出門估計也是一樣的,他們接了單子,就算待家里也會想辦法進來殺我?!鄙?qū)庈劭嘈Α?
他們干這一行的估計沒什么能攔住他們。
就好比之前她在季行止家里時一樣,季家也是保鏢眾多,但夜辭依舊進出暢通無阻,跟在自己家似的,他們根本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
“我明天不回帝都了,在這里陪你?!北¤曇舻统?。
沈?qū)庈郏肮緫?yīng)該很忙吧,我自己其實可以了?!?
“再忙也沒有你重要?!?
今天是沈?qū)庈酆眠\遇到了夜辭,若是沒遇到夜辭,薄瑾御不敢想后果。
所以他還怎么安心去公司,他現(xiàn)在恨不得寸步不離的守著沈?qū)庈邸?
“有保鏢沒事的?!?
沈?qū)庈圻€想勸他不必這么緊張,薄瑾御卻道:“不在你身邊守著你,我也沒辦法安心。”
沈?qū)庈圯p輕靠進薄瑾御懷里,不再說什么。
“對了,在街上的時候蔣黎說看到宴遲了,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,我后面讓他們找了卻沒有找到?!?
“宴遲在這里?”薄瑾御微微擰眉,“大概率不會的,他就算真的沒死,身體也還沒有恢復,怎么可能會出現(xiàn)在街上,應(yīng)該是看錯了?!?
“我也是這樣覺得的,只是我看著蔣黎的樣子,我不忍心說。”
“那就不說了,有些事情留點幻想也是好的?!?
沈?qū)庈埸c點頭,“嗯,我也是這樣覺得的?!?
“好了,不要想別的事情了,睡覺吧?!?
......
深夜,蔣黎猛地驚醒,這段時間她一直反反復復地做著同一個噩夢。
夢里她能見到男人的身影,卻碰觸不到他的身體,只感覺他離自己越來越遠。
蔣黎每天一邊勸告著自己宴遲不會死,一邊絕望地想著他活下來的概率不大。
這種矛盾,等待,希望,希望破滅再到絕望的感覺簡直要將人活生生逼瘋。
蔣黎屈膝抱住自己,抬起手咬著自己的手,不讓自己哭出聲來。
其實她今天也不能確定自己看到的人是不是宴遲,但那個身影很像他,真的很像他,她有一種預感是他。
可當她追上去時,他的人影就跟在她夢中時一樣,無論她如何努力都追不上他。
蔣黎整個人哭著打著細顫,那哭泣聲透著絕望與壓抑。
不知不覺枯坐了一整夜,一縷陽光打在蔣黎身上,蔣黎抬起頭,半瞇起眼睛,伸手遮擋住那一縷陽光,才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坐了好久好久。
沈?qū)庈圻^來敲了敲門,“黎黎,你醒了沒有?”
隔了一段時間,蔣黎下床去開門,“醒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