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天源好奇問：“之前沒見過嗎？不可能吧？”
薛凌答：“視頻聊天見過，不過正式見面還沒有。佟子還沒正式退休，不過單位已經(jīng)沒給他安排工作。這些年手機拍照功能越來越好，相館已經(jīng)沒開了。佟子一開始是給房東續(xù)租，后來賺了錢，就把店面盤下來。聽說前一陣子老城區(qū)拆遷，那店面和小閣樓的面積不小，補了佟子一家三套房。阿蘭后來在陳民他們的新超市那邊有一成的股份，收入頗豐。一家人的小日子過得很滋潤。”
“挺好的。”程天源溫聲：“希望他們早些喜結(jié)連理，阿春姐也能早些抱上孫子?！?
薛凌倏地想起自家“未來女婿”來，問：“最近沒怎么瞧見鐵頭？都在國外忙嗎？”
程天源答：“周末來過一次，帶著小欣匆匆出去了。他說最近在想辦法開通網(wǎng)上渠道賣海鮮，應酬有些多，忙著兩邊跑?！?
“把國外的海鮮販來這邊賣？”薛凌挑眉狐疑問：“網(wǎng)上賣能行嗎？海鮮斤兩不一樣，品種類別多，在網(wǎng)上賣得開？”
“能吧。”程天源搖頭：“具體我也不懂，只聽說先下單后發(fā)貨，貨到付款。好像說只賣那種大鮑魚大龍蝦或珍稀的大魚，打氧進包裝，迅速送上最新的航班過來?！?
薛凌吃著荷包蛋，聞低低笑了。
“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真會享受呀！手機瞄了瞄，手尖點了點，就能吃上遠在千里之外的新鮮大龍蝦——嘖嘖！真幸福！”
程天源揶揄：“真正懂賺錢辛苦的老一輩可不敢這么吃，隨隨便便一頭龍蝦大幾千！咱們呀，還是吃荷包蛋比較合適，也不怕心疼?！?
薛凌哈哈哈大笑。
程天源贊許低聲：“鐵頭做生意很有一套，對市場的把控也非常到位。他說，他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了帝都好幾個私人俱樂部和幾家大型酒店。網(wǎng)上的貨過來，一般不會只送一點海貨，不然賺的不夠付運費。他會將同時運來的海貨給這些高檔的地方送去，賺多一撥?！?
“他很有生意頭腦。”薛凌贊道：“生意嗅覺也非常敏感。咱們家里這幾個跟他一比，簡直弱爆了！老二學著做生意，我?guī)缀跏堑檬职咽衷诮?。鐵頭他是一點即通，自己還能靈活變動，生意亨通，面面俱到?！?
程天源低笑：“咱們的孩子沒天賦，而且咱們也不懂得教?！?
“慢慢來吧?！毖α杞忉專骸氨炔涣恕ｈF頭他的天賦極佳，加上環(huán)境迫使他不得不上進，所以他才會如此優(yōu)秀。咱們的孩子打小生活環(huán)境很舒適很平和，性子都不夠堅強。沒什么惡習，遵守法律和道德標準，不胡來不瞎搞，好好上學好好工作，已經(jīng)算是咱們的最高要求。”
程天源點點頭：“好好教吧，數(shù)量有些多，爭取把質(zhì)給提一提?！?
薛凌將最后一口面吃下，把湯一并喝光。
“舒服！溫飽的感覺真是好！”
程天源想起早些時候何律師的電話，簡單解釋給她聽。
“何律師說你的手機沒法接通，多半是在開重要會議，所以往我的手機打。她晚上要出差去一趟國外，飛機上沒法開機，怕耽擱了事情，所以提前告知我?！?
薛凌瞇住眼睛，道：“小涵的手機號碼已經(jīng)換了，現(xiàn)在住到阿芳那邊。另外，阿芳已經(jīng)安排她下周轉(zhuǎn)學去新學校。石小東即便仍想要糾纏不清，也沒什么機會了?！?
“不怕一萬，就怕萬一。”程天源蹙眉低聲：“小涵就算有心避開他，還得擔心他會死纏爛打。她現(xiàn)在還懵懂不知事，咱們得幫著提防一二，免得她被勒索或欺騙?！?
“也對?！毖α枞〖埥聿磷欤屑毸妓髌?，提議：“要不，再讓阿超和小黃悄悄查一查，盯緊一些？”
程天源附和點頭：“行，就這么辦?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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