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音的嗓音冷清帶著絕對的鎮(zhèn)定自若,并沒有因為這里是南省勢力最強的夏府就有所折服,姿態(tài)端的是不卑不亢,甚至可以說對夏家家屬,也是對普通病人家屬一樣的一視同仁。
這種狀態(tài),倒是難得。
并且也是夏府這些見慣了不論醫(yī)生還是任何工作者對夏家人諂媚有之,放低姿態(tài)的討好有之......就是沒有這樣對夏家家主都能坦然面對的主。
稀奇,且稀罕??!
“我是家屬。”
夏熠邁著大長腿走了過來,原本因為君棠月承認用了馥血草這件事他正皺著眉。
對夏琳的那點感情,很復雜。
若這馥血草真是那個不爭氣且眼瞎的“妹妹”送來的孝心,沒惹出什么事便罷了。
可若是真的對父親夏國譽的病體有損的,那情況就得另當別論了。
“秦醫(yī)生,我是夏司令的大兒子,父親的身體有任何問題您都可以跟我商量?!?
夏熠看著秦音不卑不亢且冷靜自持的處理態(tài)度,眼中忍不住升起幾分柔和的欣賞。
這才是一個真正的醫(yī)者該有的氣質,對病人的病情完全掌控的從容感,才能有這樣鎮(zhèn)定冷靜的心態(tài)。
“剛才你們討論的事情,我也略聽到了一二。”
“我現(xiàn)在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,夏司令身體突發(fā)不適確實是有馥血草催化以及銀針穴位輔之的原因?!?
“這種手段雖不至于立即讓夏司令喪命,但卻會讓夏司令的身體氣血紊亂脈沖,譬如夏司令的短暫性失明,便是一種病理體現(xiàn)。”
“單用馥血草輔以湯粥是補藥,但馥血草恰好就與中醫(yī)針灸之中的‘寧脈針法’中的幾個關聯(lián)穴位相沖。
這種針灸手法極為隱僻,且難以讓人清楚這里面的相沖之法,可以說將這種旁門左道的法子用在夏司令身上......下手者并非想直接害死夏司令,而是另有所圖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