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澈,你不會怪媽拿你作餌,騙了你弟弟吧?”
夏琳俯身靠近病床上的親兒子君司澈,眼底竟是染上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偏執(zhí)與瘋魔。
君司澈看著這樣的母親,聽著她字字句句不為自己考慮,依舊在為君棠月“擦屁股”恨不得拿自己親兒子“獻祭”的操作。
心口好像有什么在一寸寸僵冷下去。
君司澈好像一瞬間體會到什么叫心如死灰。
眼前的世界好像眨眼間在他面前潰敗崩塌,他的心臟始終有種絞痛感,就好像一臺生銹的榨汁機,隨著意識的不斷清醒,痛感也不斷加強。
君司澈的手腳克制不住地痙攣,冷汗逐漸浸染了后背,全身的力氣也像是瞬間被抽空......
此刻,他面如紙色。
此刻,他好像被什么碾壓著意識越來越清晰。
他好像......并沒有被母親切切實實疼愛過的感覺讓他心尖如被針扎。
“咳......咳咳咳......”
怒極攻心,他說不出話來。
只是一口血驀然又嘔了出來,惹來兩個女人驚恐的尖叫聲。
“醫(yī)生!醫(yī)生!快叫醫(yī)生啊......救命,要出人命啦!!”
君司澈卻在這一聲聲刺耳的尖叫聲里,咧著滿口是血的嘴角笑得有些癲。
“媽......你好狠啊......”
虛弱的聲音被女人尖叫聲掩蓋,幾近虛無。
夏琳沒有聽清,君小六的眼底卻剎那閃過一絲什么情緒,走到床邊俯身靠在君司澈的耳畔輕輕開口:“三哥,原來你也是被親人拋棄的‘孤兒’啊......”
“難怪,難怪我們能相依為命呢......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