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哲松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耳朵,被切割下來的地方血涌如注,可他兩個耳朵都拼命護(hù)住,只因為秦音剛剛說了......他第二句也不合格。
夏二爺身邊的殺神斯格,從來只聽夏燃吩咐,可他剛剛竟然這么聽秦音的話,秦音吩咐動手的人,分明還站在秦音身后,還沒過來。
所以君哲松才毫無防備。
可這樣毫無心理準(zhǔn)備的襲擊,才是最能摧毀一個人心防的。
君哲松光是捏著手里軟軟的肉塊,細(xì)想這肌膚的來處,就能嚇得昏厥。
但他現(xiàn)在不敢暈,秦音早就不是剛?cè)刖夷莻€天真純粹期待他這個父親施舍一點,哪怕一點點重視與疼愛的小女孩兒了。
眼下她那么瘋。
他要是暈過去,指定得被更殘忍的手段弄死。
君哲松不敢賭,也沒有賭的資本了。
他聽見秦音還沒去計較他的第二句問題,以為自己耳朵總算能保住一只了,眼中總算是升起希冀的光:
“別......別動手,我說,我如實交代?!?
君哲松一開始是真想撒謊,反正撒謊除了容易良心不安,或者被道德譴責(zé)以外,就是最低成本的開脫武器。
而他的良心、道德早就被狗吃了。
撒起謊來那叫一個毫無心理負(fù)擔(dān),有時候騙得自己都信了。
可遇上秦音這么一個狠人,他完全可以相信,剛剛秦音的威脅,只要他持續(xù)嘴硬說謊,那大卸八塊是沒啥問題的。
可君哲松貪生怕死啊。
他不想死。
他錢還沒花夠,還沒分到妻子名下的資產(chǎn)一半,他還有個大好的未......晚年呢。
秦音輕抬眉目,對君哲松這副懦弱膽怯的樣子毫不意外。
唯利是圖的男人,最根本的人性就是“自私”。
你或許威脅他的家人朋友沒用,但一切傷感只要涉及他自己本身,那就不一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