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西……”我剛掛了電話,阿星就開始他的表演了。
“好疼。”阿星抬手,給我看他手腕上的傷。
我懷疑他聽見我和白媛的通話了,這會兒在想辦法不讓我走。
“醫(yī)生不是處理過了?”我握著阿星的手腕看了一眼?!爸捞蹫槭裁催€要傷害自己?”
阿星委屈的看著我,小聲開口?!拔魑鳎覀儼岢鰜碜『貌缓??”
他不想讓我繼續(xù)住在厲家。
讓老爺子在厲家自生自滅吧。
“我們有家?!彼暰€堅(jiān)定的看著我,想告訴我,這里才是我們的家。
我這會兒才緩過神來,轉(zhuǎn)身看著四周。
不僅僅院子里種的都是我喜歡的花,連房間的裝修風(fēng)格都是按照我的喜好裝修的。
他好像,真的一直在為了能和我有一個家而努力。
“阿星……這套房子不便宜,你是買的還是租的?”我狐疑的問了一句。
阿星眼神閃躲了一下?!白獾摹?
我哦了一聲,那好像就合理了?!澳悴幌牖貐柤遥覀兙驮谕饷孀??!?
厲司琛是厲家的繼承人,每個月的信托支付租金還是支付的起的。
阿星很開心,這會兒一點(diǎn)也看不出傷口疼了。
“你腳上和小腿的傷還沒有完全好,如果你繼續(xù)傷害自己,我就離開?!蔽夷秒x開威脅,他應(yīng)該會重視吧?
果然,阿星嚇壞了,緊張的看著我,猛地把我拉進(jìn)懷里抱住?!安荒茈x開……”
“那你就不要再傷害自己?!?
阿星沒說話,只是抱著我,不肯松開。
“我今晚要出去一趟,你乖乖在家睡覺,晚上我會直接來這里陪你?!蔽以俅涡÷曢_口,試探的哄著。
我目前還沒有想起和阿星的太多回憶,但小時候初遇的記憶卻仿佛灼燒我的靈魂。
如果阿星和孤兒院的種種真的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和記憶,我為什么獨(dú)獨(dú)忘記他們?
白媛也是孤兒院的人,在我僅有的那段兒時記憶里,那個帶頭說我的裙子好看的女人應(yīng)該就是死者馮敏,而一直跟著馮敏,看起來柔弱卻從來都冷眼旁觀,甚至幸災(zāi)樂禍的,就是白媛。
小時候的白媛,就已經(jīng)骨子里透著的綠茶味道了。
回來的路上,我問了鄭浩,當(dāng)年關(guān)于程西穿紅裙子被欺負(fù),幾個男生被打的事情,因?yàn)樵谖业挠洃浝?,鄭浩沒有參與這件事,他沒有帶頭撕扯我的衣服。
鄭浩的回答是:當(dāng)年是程西的父親和院長談資助孤兒院的事情,自己的女兒卻在孤兒院被孩子們欺負(fù),后來院長狠狠地懲罰了阿星和欺負(fù)程西的那幾個孩子,但唯獨(dú)白媛沒有受牽連。
說明白媛從小就是一個非常綠茶且善于搬弄是非的聰明人。
“西西!我好疼?!卑⑿潜е业氖滞蝗皇站o?!拔魑鞑灰鋈?,陪我好不好?”
我狐疑的看著阿星,他是聽見我的電話了呢,還是知道今天可能會發(fā)生什么?
“阿星,我得出去一趟?!蔽乙蚕胫勒嫦?,找回自己的記憶。
至少,我不能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重新認(rèn)識他。
這對阿星不公平,對我自己也不公平。
“西西,我渴?!卑⑿寝D(zhuǎn)移話題。
我無奈,只能去給他倒水。
我剛離開,阿星的視線就沉了下來,看著我手機(jī)界面的來電顯示傅銘煜,阿星直接拉黑了。
阿星住的別墅很大,這么大的別墅一個保姆都沒有。
阿星不喜歡人,只有一個老管家在外面幫他打理院子。
倒了溫水,我拿進(jìn)房間,發(fā)現(xiàn)阿星發(fā)燒了。
他蜷在床上,也不蓋被子。
我有些惆悵,他生活自理能力這么差,這些年到底是怎么走過來的?
“西西……”我想給他拿體溫計(jì),被阿星扯住手腕拉到床上,抱在懷里。
生病了還這么大力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