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陳初晴看完了楚天闊帶來的照片和資料后,她整個人愣在了原地,甚至之前的焦灼感都消散了許多。
震驚鋪天蓋地襲來,讓她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她的手里是一張照片,照片里的男人她再熟悉不過了。
那張臉、那頭白發(fā),和這半年來躺在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
而且照片里的男人同樣穿著病號服,卻不是在這里,而是在和京城相隔千里的江南。
楚天闊坐在她對面,此時并沒有說話,留給她時間反應(yīng)。
至于他自己,明顯是早就震驚過了。
天知道他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反復(fù)確認了十幾遍,甚至差點直接跑去江南了。
要不是陳初晴及時打來電話,他這時候根本趕不過來。
看差不多了,他才倒了一杯水遞給陳初晴:“弟妹,你先冷靜一下。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不比你淡定,只是我們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做的是冷靜下來好好分析一下現(xiàn)在的情況?!?
“對,楚大哥你說得對?!?
陳初晴接過水杯,一口氣喝了半杯水,好不容易才壓下了心頭的震驚。
她認真地看向楚天闊:“楚哥,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陳初晴本來是讓楚天闊幫忙調(diào)查關(guān)墨身邊那個保鏢的。
從港島回來之后,這個男人的資料第一時間送到了她手上。
不過男人的資料比她想的要干凈得多,男人的履歷非常簡單,他名叫吳懷,江南人。
從小就在武盟長大,是武盟的一名普通弟子,甚至連精英都算不上。
一次偶然得到了關(guān)墨的賞識,成了他的保鏢。
這次去港島,也是關(guān)墨第一次帶他在正式場合露面。
不過陳初晴在商場混跡多年,她一眼就看出來這份資料是被人造假的,正是因為它太“干凈”了。
關(guān)墨已知的資料很容易查到,唯獨這個男人,在此之前從未出現(xiàn)在他身邊過。
偏偏這次他和關(guān)墨一起失蹤了,兩個人都沒了下落,讓陳初晴不得不注意他。
楚天闊也認為陳初晴的擔心不是多余的,立刻派人去江南將吳懷查了個底兒朝天。
不過關(guān)墨和吳懷沒查到,卻查到了前兩天江南出的一樁事。
在一家醫(yī)院里,說是前兩天跑了一個重要病號。
這個病號在醫(yī)院里住了半年了,人雖然一直沒醒,但是卻有人一直給他續(xù)費。
醫(yī)院里的老專家都斷男人絕對不可能醒過來了,可他偏偏前幾天醒了。
不僅醒了,而且還從病房里直接消失了。
這件事穿得很邪乎,當時大街上不少人都看到了這個病號,說他是從二十多層樓高的病房里直接出現(xiàn)在大街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