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張粉嫩的臉蛋出現(xiàn)在楚元面前，頭發(fā)凌亂的粘貼在臉上，上面又掛滿了眼淚。
楚元一聲好笑：“事到如今，你還要繼續(xù)下去嗎？”
蔡妍看著楚元，如果說眼神能夠殺人的話，此刻的楚元已經(jīng)死了很多回了。
“你是專門來，看我的笑話的？我告訴你，你想多了，我是不會哭的?！辈体昧Φ牟粮蓛糇约旱难蹨I，不讓楚元看到她這副樣子。
楚元笑了出來：“你就這么討厭我?。俊?
蔡妍回道：“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，我恨不得給你點天燈。你殺了我爸爸和我弟弟，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......”
“你爸爸和你弟弟殺人了。”楚元打斷了蔡妍的話。
一句話，讓蔡妍木訥在原地。
她看著楚元，眼神有些呆滯。
楚元則收回了笑容，一手按著蔡妍的頭，淡淡道：“東南陳家?guī)资?，連嬰兒和老人都沒有放過，是你爸爸和曹豹、張豹一起殺的?！?
“你弟弟蔡風(fēng)，在燕南強迫了不少已婚少婦，還殺了她們老公，你知道嗎？”
蔡妍沒有說話。
楚元輕笑道：“他們兩個手上的血債，一輩子也還不完。你呢？你現(xiàn)在還沒有沾上血債，路還有得走?！?
“從你的角度上來看，我殺了你爸爸和你弟弟，你應(yīng)該殺我報仇，這一點我理解！”
“但是，生而為人，你應(yīng)該比誰都明白，這個世界，容不下窮兇極惡的人，如果世界上的每一個壞人都可以逍遙下去，那么，誰還愿意再當一個善良的人？”
“看著我的眼睛。”楚元直視著蔡妍，淡淡道。
蔡妍抬眼，看著楚元的眼睛。
但不知道為什么，她此刻不愿意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