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他暫時沒有直搗黃龍的打算,他喜歡貓戲耗子那樣,把那些騷擾偷襲的韃靼人一一清理干凈,然后再去找圖巖。
等這些散兵全部掃除干凈,就是寧嵩再無計可施之時,而圖巖也就只能洗干凈脖子等死了。
他能想象得到那時的圖巖臉上會是什么表情。
悲憤?恐懼?絕望?或者都有?一定很精彩,很好看。
儺咄本來很高興,晚上還痛飲了一番烈酒,可此時的他卻全然沒了白天的高興,正靜靜坐在大帳之中,目光落在面前桌上一個小盒子中。
盒子是打開的,里邊竟端端正正擺著一個耳朵,應該是割下來有幾天了,在這夏末時節(jié)已變色腐爛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惡臭。
耳朵下還有一張紙,紙上用潦草的字跡寫著幾個大字。
——令郎右耳奉上,些許薄禮,不成敬意。
儺咄的雙手不知不覺中攥成了拳,雙目赤紅,幾欲滴血。
面前地上跪著的送信護衛(wèi)低著頭不敢動,他能感受到從儺咄身上散發(fā)出的無邊殺氣,這是他跟隨大汗那么多年后很久沒有過的感受。
不知過了多久,儺咄緩緩抬起頭,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話來。
“傳令三軍,整備南回,本汗要踏平阿賴草原!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