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?!本业穆曇粼俅雾懫?,他緊緊抓著蕭九玥的手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了出來,他急切的揮手:“快走,娘,快走,火,好大的火?!?
君烈的聲音帶著顫動,他的力氣很大,抓著蕭九玥的手,疼的她眼眶都紅了,聽著他的聲音,她幾乎瞬間就從原主的記憶里找到了,皇上寵愛的柔妃娘娘葬在大火里!
“娘,快走?!?
君烈急切的聲音喊著,仿佛要拉著蕭九玥走,蕭九玥看著他濃黑的眉毛都蹙在了一起,哪怕閉著眼睛,都能感覺到他的痛苦,當(dāng)年只是一個孩子的他,親娘為了救他,硬生生的葬身于火海之中,怕是他一生的痛吧?
蕭九玥的眼底透著同情,她也沒掰開君烈的手,而是抬手輕拍著君烈的肩膀,安慰的說:“沒事了,一切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?!?
外面疾風(fēng)驟雨,身受重任的君烈陷入噩夢之中,隱約聽到的狼叫聲,火光噼里啪啦的聲音,時間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過去,陷入噩夢之中的君烈,慢慢的平靜了下來。
蕭九玥盯著他的臉半晌,視線落在一旁拔出來帶著倒刺的箭上,箭上面的血跡已經(jīng)烤干了,可是看著那倒刺,光看著都疼,沒有麻藥,就這樣硬生生的拔箭,得多大的忍性,才能夠一聲不吭。
“皇子,也不是那么好當(dāng)?shù)?。”蕭九玥喃喃的說著。
夜,漸漸深了,君烈發(fā)了一身大汗,燒是徹底的退了,蕭九玥也悄悄松了一口氣,加足了柴,靠著墻壁打算小瞇一會。
君烈醒來的時候,只覺得腳被人壓住,睜開眼,就看到了躺在他腳上睡的香甜的蕭九玥,還有她身旁那一堆燒完的柴。
烏黑如瀑的長發(fā)散落在他的腿上,襯的她的臉格外的小,昨天夜里他燒的迷糊,隱約一些記憶,都是蕭九玥給他不時的換著帕子,不時的探著他的額頭。
昨天夜里拔箭的蕭九玥,膽子也是極大。
君烈略動了動肩膀,肩膀處疼的厲害,他剛準(zhǔn)備動,就發(fā)現(xiàn)蕭九玥的眼睫顫了顫,他立刻閉上了眼睛。
“嘶?!笔捑奴h只覺得脖子不舒服,她抬手按了按,剛一動就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,這不是她的床。
她睜開眼,看到睡著的君烈時,昨天的記憶瞬間回籠,她眼珠子轉(zhuǎn)了一圈:她不是靠著墻睡的,什么時候躺到他的腿上了?
蕭九玥呼吸都放輕了,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,生怕吵醒了君烈,她坐起來,伸了一個懶腰,視線落定格在君烈的臉上,從她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君烈的側(cè)臉。
她突然湊上前,細(xì)膩的皮膚,連毛孔都見不到,她喃喃的說:“這要是放在娛樂圈,不得是頂流的大明星?怎么能一個男人,比女人的皮膚還要好?”
她小聲的說著,伸出手,想戳一戳,臨近著臉了,她又收回手道:“算了算了,萬一突然醒過來就尷尬了。”
蕭九玥欣賞了半晌的睡美男,直到累了,這才深吸了一口氣,起身伸了一個懶腰,她看向山洞外頭,驚喜的說:“昨天夜里又是風(fēng)又是雨的,這會的太陽倒是真好?!?
蕭九玥走上前,摸著昨天擋風(fēng)遮雨的外衫,這會都干了,她取了下來:“還真跟個孩子臉一樣,說變就變呢?!?
她將外衫穿上了,看著外面的山路泥濘,擔(dān)心的蹙起眉頭:“這路能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