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炎回頭揚(yáng)了揚(yáng)手里的刀,雷父瞬間就不敢說話了。
“那就謝謝你了?!笔捑奴h朝著蓮心使了個(gè)眼色,很快,蕭九玥就上了馬車。
馬車前腳剛走,雷父就沖了上前,雷炎道:“人家今天就是為了三火上學(xué)的事來的,你再鬧,小心三火真的沒學(xué)上?!?
“真的?”雷父不信,盯著馬車離去的背影道:“蕭家真有這么大的本事?懷先書院上不成,去青云書院也一樣的!”
“不是青云書院?!崩籽准m正著。
雷父目光灼灼的盯著雷炎,看著她手里的刀,又不敢上前,只道:“蘭滄就兩所書院?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?”
“這事你就別管了,反正三火有學(xué)上,還是以前的先生?!崩籽讘械美硭頄|西的時(shí)候,看著桌上的碎銀子,連忙探出頭,馬車早就消失不見了,雷炎拿著碎銀子:“蕭姑娘也真是的,說了送她的,怎么還給錢呢!”
“那么多瓜子,你當(dāng)大風(fēng)刮來的???”雷父盯著她手里的銀子,剛想搶,雷炎直接將銀子握住,他追問:“你快說說,到底去哪里上學(xué)?”
雷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:“怎么,你要給學(xué)費(fèi)?”
“……”雷父瞬間語塞,警告道:“反正三火得上學(xué),要是上不了學(xué),我有你好看的。”
“錢拿來,我給三火買藥?!崩赘付⒅腻X說。
“給你去賭錢?門兒都沒有?!崩籽讓⑹掷锏你y子放到懷里,拿起旁邊的刀,拿袖子擦著。
“哼,誰家女兒敢跟親爹動(dòng)刀子的,看以后誰敢娶你?!崩赘咐浜咭宦?,撂下話就氣沖沖的走了。
……
“雷姑娘還挺厲害的,雷焱的爹下手也狠,這都揍得下不來床了?!鄙徯母袊@的說著,剛剛雷父滿身酒氣沖過來的時(shí)候,她是真的嚇了一跳。
“雷炎要是不厲害,她那雜貨鋪,別說掙錢了,怕是搗亂的都不知道有多少?!笔捑奴h算是看出來了,雷炎要是不強(qiáng)勢一點(diǎn),雷父絕對能把雜貨鋪搬空!
雷炎一個(gè)姑娘家,也不知道經(jīng)歷了多少事情,才能像今天這樣,二話不說著,就拿刀懟著親爹!
“也是,她一個(gè)姑娘家,拋頭露面的賣雜貨,確實(shí)不容易。”蓮心小聲的說道:“我剛剛聽著附近的大娘說,雷炎的爹輸錢了,差點(diǎn)把雜貨鋪輸了不說,甚至把姐姐都給賣了?!?
“嗯?”蕭九玥坐直了身子,聽著蓮心繼續(xù)道:“她姐姐的婚事吧,就是拿著這彩禮,繼續(xù)把雜貨鋪辦下來的,但,雷炎的爹只想賭錢喝酒,雷炎的娘身體不好,雷炎就把這雜貨鋪接下來了?!?
忽然,蓮心壓低了聲音,小聲說:“有一回,賭坊的人找上門,要把雜貨鋪砸了,雷炎直接把她爹交了出去,剁了一根手指,賭坊的人這才消停?!?
“雷炎男人婆的名聲,也就傳了出去,這附近的人,提起雷炎就沒有不知道的?!鄙徯囊彩莿倓傠S意聽了幾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