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文不值是不可能的,這張支票上的金額,寫著多少就是多少,二十萬,一直都沒有變過?!笔掕牪幻靼琢智叩囊馑?,于是不服氣地繼續(xù)追問:
“你口中描述的那個人,善良?堅強?該不會……”若有所思的情緒,甚至讓蕭瑾忘記了陰陽怪氣:“該不會,是在說葉妤那個女人吧?”
看著蕭瑾迷茫的樣子,林沁一張精致臉上的嚴(yán)肅終于褪去,轉(zhuǎn)而輕笑了一聲。
果然,當(dāng)對著無法理解的人解釋一件事,無論解釋多少遍,不理解的,就是不會理解,說上萬次,都無法理解。
所以,人與人之間共情,有時候很簡單,有時,卻是比登天還要難!
這一次,林沁沒有直接回答蕭瑾的問題,而是默不作聲地走到了門扉。
蕭瑾究竟用什么方式定義葉妤的,她不想去了解。只是有一點,葉妤是怎么樣的,就是怎么樣的。
各人眼中,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。
林沁的紅唇用力地緊抿……本來是不打算說了,但是最后在離開之前,她還是沒忍住,于是,頭也沒回地對蕭瑾又說出了一句話。
是答非所問的話:
“我認(rèn)識她不過半年,但我無比地相信,葉妤一定沒有做過殺人放火這樣令人不齒的勾當(dāng),因為這般卑鄙的手段,她才不屑于去做!”
話音落下的那一刻,蕭瑾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?
關(guān)于這個,她根本就不關(guān)心,此刻,林沁的內(nèi)心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,就連腳踩著有十公分高的小羊皮高跟鞋下的步伐都好像因為心情轉(zhuǎn)變,由此都輕快了起來……
葉妤那個女人,如果真的做出算計別人還有縱火這種壞事的話,憑她的心計,又怎么可能淪落到到這么慘的地步。
不過在剛剛,自己差點也就信了——多么具有說服力啊。
如果葉妤沒有做的話,為什么會被抓去服刑,一進去就是兩三年。
如果葉妤沒有做的話,為什么連她的親生父母,還有哥哥都不認(rèn)她,任由她一個女孩子流落在外?
如果葉妤沒有做的話,宋總之前又為什么會獨獨針對她,不讓她離開king國際半步?
這樣有理有據(jù)的說法,聽者都點頭,矛頭可不就是一一對準(zhǔn)了葉妤?
林沁的步伐是輕快且緊急的,深深地知道,特別是在這個時候,無論葉妤去哪里,絕對要看住她!出了門,林沁一邊往樓下走,一邊拿出了手機撥打葉妤的電話。
可是,時間才過了多久……怎么就一下子不見人影了呢!?
都怪自己!
林沁的眉心蹙得極深,沉重地嘆氣,不由得開始后悔一件事。剛才,自己為什么要逞一時之氣跑進去和那個蕭瑾說那些廢話,反正,說了,那人也不會改觀!
現(xiàn)在好了!
葉妤連半個人影都不見了!
葉妤出去的時候,是什么樣子的?
神情失魂落魄、渾渾噩噩,目光悵然若失的,那個樣子,看著令人窒息,仿佛已經(jīng)對生活已經(jīng)沒有了希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