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宮中的議事結束后不久。
大昌國主便親自召見了大唐借糧使者,初一見面,便是一番賣慘哭窮。
最后借了一些糧食,便將大唐借糧使者打發(fā)走了。
大唐使者連夜出了大昌國都,向下一國而去。
王宮大殿中,得知了大唐使者離開的消息,大昌國主眼底含笑。
長案之前,大昌國主揮毫潑墨。
不多時,一副大氣磅礴的萬里江山圖,躍然紙上。
看著眼前的畫作,大昌國主心中豪情萬丈,整個人的氣勢越發(fā)磅礴。
……
距離楊辰昏迷,已經(jīng)足足過去半個月了。
從新羅、東桑調(diào)來的糧草,也已經(jīng)到了,但這些糧草對于北蒼關的守軍而,依舊是杯水車薪。
出使北域諸國的使者也已回來,但借回來的糧,卻是少的可憐。
而對于青、川兩州的徹查,半月以來,除了查出一小魚小蝦,再無更大進展。
河道監(jiān)工以及相關的官員,因監(jiān)工不利,被砍得砍、抓得抓,貪墨的贓款,倒是搜出了不少。
連帶著一些地方豪族,也都是收到了一定程度的牽連,但也就到此為止,再查不出什么來。
所有抄家所得,對于北蒼關這巨大的戰(zhàn)爭機器而,依舊是杯水車薪。
與此同時,青、川兩州的災民,還是要救濟的,每日的糧食消耗,依舊如同流水一般。
這又是借又是調(diào)又是查又是抄,一頓忙活,北蒼關中的軍糧,依舊是處于隨時耗盡的邊緣。
“咔擦!”
莫如之身前的茶杯,被她爆發(fā)的內(nèi)力,直接震碎。
“糧還是不夠!”
“這樣下去,這仗根本打不下去了?!?
“不如咱們也與大魏一樣,直接殺入北域算了!”
“既然他們不借,咱們就直接搶!”
上官云曦揉了揉眉心。
“不行的,現(xiàn)在形勢已經(jīng)很明朗,北域五國已結同盟,他們有了防備?!?
“新羅的軍隊,還有北蒼關鎮(zhèn)北軍精銳,還得堵著拓跋彼旺的退路,咱們能調(diào)往北域征戰(zhàn)的軍隊,并不多?!?
“兵力分散……”
“真攻入北域,只會讓大魏撿了便宜?!?
莫如之聞,深深嘆息。
這些日子以來,她都不知道嘆息多少次了。
一身力氣無處使,讓她心中滿是挫敗、落寞,還有憤怒。
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莫如之看向上官云曦。
這半個月以來,上官云曦也憔悴了許多。
上官云曦微微抬頭,望了一眼西北的方向。
“現(xiàn)在這情況,只能先從江南一帶,調(diào)一部分糧應急了?!?
“江南一帶?你不是說那里的存糧,是陛下給西北戰(zhàn)場準備的嗎?”
“是這樣不假,但現(xiàn)在沒有其他辦法了。
現(xiàn)在咱們?nèi)钢鴸|桑、新羅的糧在撐著。
再拖下去,東桑、新羅早晚會起異心的?!?
上官云曦說著,眼中透著堅決。
“不能再猶豫了,就這樣辦。”
“從江南調(diào)一半的糧過來,而后直接速戰(zhàn)速決!”
“這個時候,傷亡多少……”
“已不是我能考慮的了!”
慈不掌兵!
上官云曦眼眸微轉,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楊辰。
陛下,我只能做到這樣了!
我也是前些日子,才想通關鍵,其實陛下你本就是想,趁著大魏軍隊沖入北域之時,速戰(zhàn)速決,趁亂占據(jù)主動。
以最小的代價,將拓跋彼旺直接留在北域,并以大魏軍隊為跳板,不給北域諸國準備的時間,便攻入北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