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怎么,皇上那邊不但沒漏口風(fēng)出來,還把自己給訓(xùn)斥了一頓?
剛過了午門,還沒等他上馬,就聽身后傳來一聲,“老曹!”
曹炳回頭,卻見是李景隆過來,忙拱手,“公爺!”
隨即,等李景隆走近了,曹炳猛的瞪眼,然后一下?lián)涞嚼罹奥∩砬皝怼?
嗅,嗅,嗅,嗅!
曹炳貼著李景隆的肩膀就開始大口的吸氣。
“哎,你這不是要咬人嗎?”李景隆嚇了一跳,“什么毛病你這是!”
“剛才在侍衛(wèi)處酒味兒是你身上的!”曹炳大聲道,“我就說嘛,我喝點(diǎn)米酒哪來的那么大味兒,再說我早上還刷牙漱口了呢!敢情,是你身上的酒味兒!”
說著,抓著李景隆的胳膊,“公爺,交情顧不得了啊,走!”
李景隆哭笑不得,“干嘛去呀?”
“萬歲爺面前說清楚.....”曹炳瞪眼道,“酒味兒是你身上的,不是我身上的呀.....要罰俸也該罰你的,閉門思過也是你.....”
“恭喜!”
李景隆輕飄飄兩個(gè)字,直接讓曹炳石化。
“哈哈,哈哈!”半晌,曹炳才大聲道,“恭什么喜?”
“還裝?剛才在侍衛(wèi)處,要不是皇上去了,你那大嘴巴早就嚷嚷的人盡皆知了!”李景隆瞥他一眼,“老曹,我做夢都想到不到,這種好事能落在你家頭上.....”
說著,上下打量著曹炳,“就你....也能生出那么好的兒子來?”
“嘿嘿,嘿嘿!”曹炳咧嘴,露著焦黃的后槽牙,滿臉得意,“沒辦法,曹家的種兒好.....”
說著,他忽然察覺到了什么,正色問道,“這事您都知道了?”
“我不但知道了!”李景隆昂著頭,背著手轉(zhuǎn)身朝外,“你當(dāng)我昨晚上在哪喝的酒?我是跟皇上喝的!你當(dāng)皇上今早上為什么發(fā)落你......”
曹炳眼珠轉(zhuǎn)轉(zhuǎn),“明白明白,我以前嫁妹子的時(shí)候,看著對(duì)方親家公那老不死的,也想上去給兩拳....”
“你......”李景隆眼皮狂跳,“你他娘的.....真是.....”說著,回頭看看曹炳,“就你這腦袋,還能熬到如今這個(gè)位置,還有這么大的福氣....真他娘的是笑話!”
“腦袋?”曹炳撓撓頭,納悶道,“我腦袋挺好呀,圓溜溜的,我也不掉頭發(fā)......”
“這渾人!比他爹還渾!他爹是半渾,他是從里到外腌透了一半的渾....”
李景隆心里罵了幾聲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曹炳是渾但不傻,跟著大喊道,“公爺,您剛才要說什么,您接著說呀!”
李景隆頭也不回,“你家小子跟寶慶長公主的婚事,皇上在定日子!在圣旨下來之前,把嘴管好,別到處胡咧咧!”
“明白明白!不能屎還沒拉呢,先把狗叫來了!”
聞,李景隆腳步一頓,無奈的搖頭。
“還有!”李景隆又盯著曹炳,正色道,“這回......你家是抄上了!皇上發(fā)內(nèi)庫的銀子八十萬,黃金三十萬,作為寶慶公主的嫁妝,你家呢.....”
“嘶.....”曹炳滿眼金星亂晃,“真沒少給呀!”
說著,一拍胸脯子,“我們老曹家啥時(shí)候缺過錢?”說著,忽然一笑,“再說,真缺錢的話,這不還有您呢嗎?”
李景隆忽然一個(gè)激靈,斜眼看去。
“我是憨可不是傻!”曹炳低聲道,“寶慶長公主是誰呀?那可是皇上的.....”說著,做了個(gè)手指沖天的動(dòng)作,“是吧!”
“說句不好聽的,她是咱們大明朝皇家貨真價(jià)實(shí)的姑奶奶,沒錯(cuò)吧?”
“我老曹家就是砸鍋賣鐵,日子不過了,也得弄一個(gè).....他娘的那叫啥來著,叫他娘的......”
李景隆幫他總結(jié),“前無古人后無來者!”
“對(duì)!”曹炳大聲道,“前邊后面都沒人的大場面!”說著,滿臉的向往,“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兒子跟寶慶公主的大婚,要讓中外番邦,天下百姓都......人盡可夫.....”
“那他媽是人盡皆知!”李景隆捂臉,痛苦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