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初一,神偷再次給大家拜年。
大家過年好
“父皇到最后也沒說為什么沒封老三”
六斤跟李景隆并排而行,悶聲道,“還讓孤自己想?曹國公你幫孤分析一下。”
世上只有父知子,從沒聽說子知父。
對于自己的父親,六斤遠(yuǎn)談不上了解。
而在他父親身邊近二十年的李景隆,才是這天底下最了解他的父親的人。
可是,這個問題李景隆不想回答。即便他心中多少有些猜測,可卻不想說。
“曹國公?”六斤停住腳步,詫異的看著李景隆,等待著對方的開口。
李景隆不想說,卻也不能不說。
“太子爺,在此次二爺逼宮的事件當(dāng)中,您最恨誰呀”
聞,六斤沉思片刻,抿嘴道,“臣僚之中梅順昌,李至剛,呂震等人”說著,他微微一頓,“還有背后攛掇老二的”
李景隆忽然插嘴,“您不恨四爺”
六斤一怔,而后無奈道,“談不上,就是生氣!”說著,冷笑,“小小年紀(jì)被不學(xué)好,胳膊肘往外拐”說到此處,又變成長嘆,“哎,其實(shí)也恨。可是孤若真的記恨他,難受的是母后啊做人總是要有妥協(xié)和讓步的也要學(xué)會寬慰自己裝糊涂,呵呵!”
“皇上把二爺和四爺?shù)耐跆栆约胺獾?,這么早定下,還讓二爺趕緊就藩”李景隆仔細(xì)的組織著措辭,“在臣看來其實(shí)也是”
“也是保護(hù)他們”六斤笑道,“父皇是怕哪天小心眼發(fā)作想起了他們,呵!”
說著,他的面色突然僵住。
隨即目光帶著幾分疑問看向李景隆,后者微微一笑慢慢點(diǎn)頭。
“你是說?”
“臣什么都沒說”
李景隆確實(shí)什么都沒說,但也等于什么都說了。
其實(shí)在朱文圭逼宮這件事當(dāng)中,六斤最恨的是誰,他跟李景隆都心中清楚。
皇帝怕六斤將來報復(fù)老二老四,現(xiàn)在就把他們給遠(yuǎn)遠(yuǎn)的打發(fā)出去了。
可那人,卻故意的遺忘了。
是為了留下讓六斤出氣的?
不可能,那不是皇帝的風(fēng)格。
再招人恨,那也是皇帝的兒子,即便是六斤也沒權(quán)處置。
唯一能處置他的,就是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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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面一轉(zhuǎn),紫禁城。
朱文垚一身錦緞的袍服,鮮艷的顏色,襯托得整個人玉樹臨風(fēng)。
一般來說,他很少穿亮色的衣服,也很少佩戴玉飾等,衣著盡量儉樸,所以往日看著就跟尋常的儒生似的。
但今天驟然這么一穿,滿滿的都是天家子弟的貴氣。
“哥兒來了”
朱文垚剛進(jìn)壽昌宮,一個伺候他母親十幾年的親近老嬤嬤就迎了上來,笑著說道,“您還是這么穿好看,看著俊俏”
“母妃呢?”
“后院”嬤嬤看著朱文垚就像是看著自家的晚輩,嘴里嘮叨著,“今兒呀,光祿寺把各地的貢品年例送了過來,娘娘剛才還念叨說您喜歡吃鳳陽中都的咸肉”
朱文垚淡淡一笑,“母妃可能記錯了,咸肉哪有鮮肉好吃呀”
忽的,嬤嬤一怔,感覺眼前的三爺跟往日很是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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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哥兒來了”
曾經(jīng)的宮女小順子,如今的良妃坐在窗邊,對著自己的兒子招手。
她如今滿是雍容華貴,再不是當(dāng)年那個稚嫩膽怯的小丫頭片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