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成家呀,就是責(zé)任!男人在世,哪有那么多喜歡不喜歡的?不但沒有,還不能挑揀和睦,家和萬事興!”
李景隆絮絮叨叨的說著,六斤把那個這些天,幾次想要對李景隆問詢的名字壓在心里。
男人,是要取舍的!
而他,必須取舍和選擇。
他的父親,大明朝的皇帝已經(jīng)給過他一次機(jī)會了。
即便是他在那一次,是那么的大逆不道。
如果他再不懂事,他的皇帝父親,可能不會有那么多的耐心!
在天上的太祖高皇帝,可以庇佑這個最愛的曾孫一次,但不會有無數(shù)次!
“老祖”
“娘娘”
六斤抬頭,眼眶熱熱的,看著那晴朗的天。
那上面掛著的云,好似和他幼年時仰望的一樣,溫和可親。
而就在此時,李景隆上前一步,大聲吶喊,“吉時到,太子爺起駕迎親嘍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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浩蕩的隊(duì)伍,從春和宮出發(fā)。
穿過巍峨的宮城,走向午門。
門外早有無數(shù)盛裝的羽林騎士,勒馬等候。
陽光之下,金甲熠熠生輝,滿是皇家威嚴(yán)。
城門樓上的朱允熥,看著兒子的儀仗緩緩出了內(nèi)城
在他身后,是喜極而泣的趙寧兒。是不管心里如何,但都滿是笑顏的各位嬪妃,還有那些小大人一般的皇子們。
朱高熾慢慢的爬上門樓,站在了朱允熥身后。
“該囑咐的都囑咐他了?”朱允熥輕聲問道。
朱高熾眼皮眨眨,“那個曹國公一直囑咐來著,臣都插不上話!”
說著,忽然感嘆,“哎,要是皇祖父還在,看著現(xiàn)在的六斤該有多高興??!”
“大喜的日子,別來這個!”朱允熥昂著頭繼續(xù)眺望,笑道,“別想勾我難受”
朱高熾心中暗嘆,“這種事,我確實(shí)沒有二丫頭有天分”
“他大概”
忽然,朱允熥看著已經(jīng)見不到的太子儀仗,感慨道,“大概是最后一個在應(yīng)天府大婚的大明太子了!”
朱高熾頓了頓,“您確定,您的陵寢選在北京?”
“嗯”朱允熥沉聲道,“直面三北,開拓進(jìn)取”
“那臣回頭就上折子”朱高熾低聲道,“宗廟之事馬虎不得!”
“隨便修修就行了”朱允熥笑道,“朕怕將來讓人給刨了”
朱高熾站在原地沉思許久,就在朱允熥轉(zhuǎn)身欲下城樓之時忽然開口,“皇上!”
朱允熥轉(zhuǎn)身,“嗯?”
“遷都臣知道很重要但一旦您把陵寢設(shè)在那,日后萬一北方動搖?”
“朕遷過去不是守,而是征!”朱允熥笑道。
“臣知北方邊患之禍”
朱高熾又笑笑,“但是”他反復(fù)猶豫道,“直面遼東北境那邊?那些胡地胡人林海雪山草原對大明就那么重要嗎?”
朱允熥看著朱高熾,“何止重要?”
說著,忽上前摟著朱高熾的脖子,“胖子喲資治通鑒你還得學(xué)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