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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足飯飽,朱高熾拿著牙簽剔牙,跟牙縫里的香菜較勁。
“你找我,我也沒辦法...那小子他壓根就不給我面兒!”
李景隆捧著茶盞,悶聲說道,“早些年,萬歲爺還說長(zhǎng)春公主和他....挺配的,讓我去說。結(jié)果您不是不知道呀!”
“那小子硬邦邦的就一句,早有了妻子,不敢高攀皇家公主!”
“呸!”
朱高熾終于把牙縫里的香菜摳出來了,隨口吐在貪欲中,拿起茶水漱口,沒吱聲。
“現(xiàn)在....讓徐盼跟他閨女...?”
李景隆嘆口氣,“更難!人家本就是文官,跟勛貴外戚之家是敬而遠(yuǎn)之....再說!”
說著,他看看左右,“徐盼那孩子是好孩子,可是.....可是咱們都知道....”
“知道什么呀?”
朱高熾忽然斜眼,“你知道什么?”
李景隆馬上搖頭,“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“孩子是好孩子就行!”朱高熾又道,“其他的不重要...”
“您說的輕巧,那是成親....那是娶妻嫁女...”李景隆冷笑,“明媒正娶八抬大轎....三媒六聘....”
其實(shí)他倆心里都清楚,徐盼的身上有個(gè)無法調(diào)和的缺憾....
表面上沒爹,私下里誰也不敢說!
“早年間小于在東宮給一哥兒講學(xué),徐盼也是整天旁聽的!”
朱高熾也嘆口氣,“當(dāng)時(shí)小于還說過,這孩子悟性好,性子也好,將來肯定有出息!”
李景隆撇嘴,“換我,我說的比他還好聽!”
“你說小于知道不知道徐盼....?”朱高熾忽的問道。
“我上哪知道去!”李景隆跺腳,“萬歲爺就看上他家了?”
“嗯....”朱高熾又喝口茶,然后長(zhǎng)嘆,“可憐父母心,用心良苦呀!”
聞,李景隆低下頭。
都是當(dāng)?shù)鶍尩模靼谆实圻@番苦心背后的含義。
徐盼的身份見不得光,勛貴公侯之家肯定不會(huì)嫁女給他的。
若是找個(gè)門檻太低的,也不住這孩子!
那就只能在文官那邊想辦法了!
甘肅巡撫再過幾年調(diào)回京師,以現(xiàn)在皇上和太子的器重程度,將來入閣是早晚的事,而且他還曾是皇太孫的老師。
五十年之內(nèi),青云直上高枕無憂!
說起來,徐盼還是高攀了!找這么個(gè)岳家,即便有一天皇帝不在了,徐盼也是橫著走!
“哎,不對(duì)呀!”
李景隆忽然回過味兒來,看著朱高熾,“萬歲爺讓你去呀,你找我說什么?”說著,抱著膀子道,“跟我沒關(guān)系呀!”
“咋沒關(guān)系?”
朱高熾瞅瞅他,“我跟萬歲爺說了,你嘴好...”
“我嘴不好...”李景隆忙道。
“你嘴好,面子大...”
朱高熾繼續(xù)道,“你呢,先去透氣兒,我呢隨后做媒....咱倆一個(gè)世襲罔替的國(guó)公,一個(gè)世襲罔替的親王....他能真不給面兒?”
說著,他頓了頓,語重心長(zhǎng)的說道,“老李.....你這么聰明,難道還沒想明白嗎?你這不是幫徐盼....”
“哎!”
李景隆再次嘆氣,低下頭。
“哎!”
豈料朱高熾也跟著嘆了一聲,“其實(shí)呀,都是咱們看著長(zhǎng)大的孩子,看和他,跟看著咱們自己家的孩子沒區(qū)別....咱們當(dāng)長(zhǎng)輩的,都盼著他好呀....”
“你說這事怪誰?怪孩子?孩子心里苦著呢!”
“哎.....人呀,呵!管不住褲子,早晚是事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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