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呀?”
“李以行!”
解縉嘆氣道,“早些年跟他針鋒相對(duì)的時(shí)候,最起碼所有的事都擺在明面上哪這么累呀?”
“人人都罵李以行,人人都是李以行!”
李景隆說著,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我才想起來,楊那邊跟張振宗也不對(duì)付”
“呵!”忽然,解縉就笑了。
然后李景隆也跟著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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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日,陽光如潘金蓮一般歹毒。
看著好,但是要人命!
穿著飛魚服的吳鐸,有些幽怨的看著原本屬于他的專屬釣魚位置。
往日只有他一個(gè)人的地方,現(xiàn)在坐著兩人。
一個(gè)是他姥爺,一個(gè)是他大舅。
“西瓜切好沒有?”
帶著草帽捏著魚竿的朱允熥,坐在河邊頭也不回的說道,“你這孩子,怎么干點(diǎn)活這么費(fèi)勁呢?”
“馬上好!”
吳鐸低下頭,唰唰唰切了一盤子西瓜,貓著腰端了過去放在桌子上,且順手給了皇帝一塊。
“大興的西瓜”
朱允熥咬了一口,對(duì)邊上的太子朱文奎說道,“全是沙甜!你也來一塊兒!”
“好!”
朱文奎伸手,卻等了個(gè)空。
然后他看了一眼邊上站著的吳鐸,只能無奈的自己起身,走到桌子邊上,拿起一塊再回去坐著。
“吃點(diǎn)瓜果,養(yǎng)人養(yǎng)身!”
朱允熥往河里吐著西瓜子,“別老喝酒我瞅你都快成酒蒙子了!”
“呃!”
朱文奎笑笑,“兒臣平日飲的也不是很多,就是睡前”
“我在你這歲數(shù),也睡不好!人到中年”
朱允熥又吐口西瓜子,“容易疲憊,沒精神,我都經(jīng)歷過!但是喝酒,無異于飲鴆止渴”
“兒臣受教!讓父皇跟著操心了,兒子不對(duì)!”
“哎!”朱允熥又是嘆氣,“啥時(shí)候咱爺倆說話都這么官方了?”
突然,邊上吳鐸噗的笑了一聲。
朱允熥皺眉回頭,“你笑什么?”
“臣看您吐西瓜籽想起一件事來!”
朱允熥扭頭看看他,“我和太子在這邊說話,你能想起事來?什么事?”
其實(shí)這話可不是什么好話,但吳鐸就是沒聽出來。
他咧嘴笑道,“臣小時(shí)候有一次吃西瓜沒籽兒,然后串稀拉在我二叔房子后頭墻根了”
“過了些日子臣又去那拉屎”
“哈哈哈!”
朱文奎忍不住笑出聲,“你家沒廁所?”
“你別打岔,讓他接著說!”朱允熥也笑道。
“您猜成看到了什么?”
吳鐸笑道,“臣看到墻根長出了西瓜苗”
“那后來結(jié)果了嗎?”朱允熥笑問。
“真結(jié)了”
吳鐸笑道,“但是長不大,就比拳頭大不了多少”
“后來呢?”
“后來臣把那小西瓜切了,給臣二叔家的弟弟吃了”
“呵呵呵!”
朱允熥開懷大笑,“這小子壞透了你!”
說著,他的魚竿忽抖了兩下。
“來魚了!”
吳鐸大喊,上前直接把魚竿搶在手里,口中道,“魚不小,現(xiàn)在不能拉得溜!哎呦哎呦,有勁兒,估計(jì)是黑魚”
朱允熥下意識(shí)的抄起網(wǎng)兜,“不小?夠不夠咱們爺仨吃一頓的?”
邊上的朱文奎開始時(shí)無聲的笑笑。
但忽然之間,看看自己的父親,再看看吳鐸,眼神之中滿是羨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