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是了!”朱高熾接口道,“你以為六斤太子不知道他身邊那幾個(gè)臭皮匠幾斤幾兩?”
“那?”張振宗更是不解。
“順?biāo)浦鄱欢俊敝旄邿氲吐暤?,“他們不舉薦你,太子親自去跟皇上說?哦,大明朝沒人啦?你既是兵部尚書又是理藩院的?如此皇恩,不引人眼紅嗎?到時(shí)候一群蠅營狗茍撲上來,你還辦什么正事兒?”
“王爺,你們事先都溝通過?”張振宗又問道。
“曹”
朱高熾撇嘴,“默契知道嗎?這叫默契我們一家人,哪個(gè)不是沾上毛比猴都精不對,哪個(gè)不是人精?”
“別人舉薦你的你就當(dāng),一開始他們以為你好糊弄必然搖旗吶喊。人多好辦事,那些個(gè)文臣,好些事他們雖不能幫忙,但一定能拖后腿。這么一來,給你省了麻煩了!哈哈!”
朱高熾繼續(xù)笑道,“等萬歲爺萬壽一過,于謙賀平安走馬上任,你們往哈密那么一去,齊活!”
張振宗沒說話,而是低頭沉默不語。
“嘖,說話呀!”朱高熾不滿道,“沒說的啦?沒說的我可睡了”
“王爺,下官突然又想到一件事!”
“說!”
張振宗抬頭,“皇上和您是知道的,西域的怕是將亂。那么一旦亂起?”
“你這個(gè)參贊大臣是干飯的?”
朱高熾冷笑,“你那理藩院尚書是擺設(shè)?有亂子,你坐鎮(zhèn)西域,平叛就是!”說著,頓了頓,“皇上信得過你!我,也信得過你!”
“您信我管什么用?”
張振宗說著,站起身,“下官告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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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的夜,籠罩不到西域。
與此同時(shí),萬里之外的西域天都還沒黑。
古道上一隊(duì)二百多人,由騎兵和步兵組成的車隊(duì)正在蜿蜒前進(jìn)。
這是徐盼的第一次軍務(wù),跟隨本部去吐魯番送軍需。
“去時(shí)八百,來回一千六又是一趟苦差事!”
徐盼本是先鋒游騎,因?yàn)橐蜒惨暳艘惶?,此刻正坐在馬車上,放開韁繩讓戰(zhàn)馬跟著馬車行走,人馬都在休息。
趕車的百戶趙安,口中嘟囔道,“娘的咱們爺們又不是罪囚,到了哈密卻不讓走了!直接當(dāng)了邊軍了”
聞,徐盼還沒說什么,但是同車的老王大哥卻忍不住嚎啕道,“看來我家娘子,
一定在家偷人啦!我回不去啦”
“少說喪氣話,什么叫回不去?”趙安啪的給了他一巴掌,“呸呸呸,菩薩保佑,壞的不靈好的靈!”說著,忽給了徐盼一個(gè)胳膊肘,“秀才,你也拜,好使!”
“我在想!”
徐盼嘴里咬著肉干兒,“咱們這幾十輛馬車,都是彈丸火藥,可就咱們這點(diǎn)兵,是不是少了點(diǎn)?”
“哎”
趙安心里猛的發(fā)毛,“對呀”
說著,摸著炮衣下曬得有些燙手的炮身,嘶的縮回手,“就咱們這二百來人?聽說西域大股的馬賊動(dòng)輒三四千”
正說著,突然大地一陣顫動(dòng)。
就見前方煙塵滾滾,幾個(gè)騎兵不要命的踢打馬腹,戰(zhàn)馬都跑得吐白沫子了。
“遇敵!”
“沒有旗號!”
“騎兵有甲!”
“五里外!”
“人數(shù)三千!”
聽了探馬的回報(bào),帶隊(duì)的千戶陳友臉色猙獰。
“他娘的,距咱們只有五里,跑是跑不了啦!”
“兄弟們!”
唰的一聲抽出腰刀,“結(jié)陣大車圍成一個(gè)圓,火銃長槍站前邊來對了,他娘的咱們車上有火炮,誰會(huì)用火炮!”
“我!”
徐盼噌的跳起來,“我會(huì)用火炮!”
說著,一指周圍曠野之中僅有的高處,“大人,在那結(jié)陣,大炮居高臨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