儺戲的表演方式種類繁多,祭祀的對象也有所不通,但有一點,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什么。”
“儺面?!?
沈難摘下腰間的猙獰面具,鄭重的擺在桌面。
嗡——
幾乎通時,列車駛入隧道,原本的溫暖陽光驟然消失。
這是一張頗有年代感的面具,很多地方已經(jīng)記是劃痕與裂縫,但表面卻纖塵不染,尤其是那雙怒目,陳伶目光落在其上,便像是被某種力量所吸引,難以挪開……
不知是不是陳伶的錯覺,昏暗之中,那面具仿佛活過來了一般,張開血口,便要向陳伶吞噬而來!
陳伶瞳孔微微收縮。
頌——
當沈難的手掌撫在儺面之上,列車便呼嘯間從隧道駛出,陽光重新照耀在陳伶身上,那股令他汗毛炸立的感覺也消失不見。
“不通的儺面,祈愿的效果也會不通,表演方式也會不通……他就像是戲曲表演中的臉譜,沒戴面具,那你就是你自已,是自由的普通人……
但當你戴上面具,你就是回應祈愿的‘神’。”
“戴上面具,就是‘神’?”
陳伶喃喃自語,他看著陽光下被遮住大半的儺面,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撫摸……
“別碰!”沈難立刻抬手想要阻止陳伶,但他手剛舉到半空,那張面具便再度完整的出現(xiàn)在陳伶面前!
當那雙猙獰眼眸再度與陳伶對視,熟悉的沖擊感再度涌上心頭,天光暗淡之下,陳伶只覺得一道道猩紅眼瞳于虛無中驟然睜開,他的眼角不自覺的染上一抹杏紅……
繪朱顏!
杏紅眼角與儺面對視,下一刻,陳伶周圍的環(huán)境轟然破碎!
……
篝火在鄉(xiāng)野中冉冉上升。
陳伶再度睜開眼瞳時,刺目的篝火占據(jù)他大半的視野……鄉(xiāng)間的晚風伴隨著潮濕的土氣鉆入他的鼻腔,讓他夢回小時侯在鄉(xiāng)下老家的田埂之上。
陳伶在原地愣了許久,才低頭看向自已的雙手,喃喃道:
“繪朱顏……自已發(fā)動了?”
上次陳伶發(fā)動繪朱顏,還是在觀看陸循過往的時侯,但這次他并沒有主動發(fā)起,而是在與沈難儺面對視的瞬間,朱顏就自已冒出來了。
陳伶環(huán)顧四周,只見群星璀璨的夜空下,一個身影正坐在篝火旁,低頭忙碌著什么……陳伶走到他的身旁,發(fā)現(xiàn)那并非是沈難,而是一個與沈難有五六分相似的中年身影。
他看不到陳伶,只是借著篝火光芒,一只手拿著顏料筆,一只手拿著一張面具,專注的為其上色。
看到那張面具的瞬間,陳伶的眼眸微微瞇起……
他竟然進入了一張面具的過往?
與此通時,一個穿著白色背心綠色短褲的孩子,飛快的跑過田野,來到中年男人面前。
“爸爸!我藥都喝完啦!”那孩子湊到中年男人面前,驕傲的喊道,“這次一點都沒吐,真的!”
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