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指指點點的路人,李漱羞憤異常,只想找個地縫鉆進(jìn)去,帶著哭腔喊道:
“房遺愛!你放我下來……”
房贏自然當(dāng)她當(dāng)屁。
走到自己屋門口正要進(jìn)去。
管家房成,忍不住追了上來,瞟了一眼被打劫的李漱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問:
“二少爺,公主這是……”
“房叔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房贏擺了擺手,想了下,說道:“勞煩房叔,幫我找一條繩子來。”
“繩…繩子?!”
忠心耿耿的管家大驚失色,渾身冷汗直冒:“少爺,您要繩子,不會是想…想……”
他再次望向高陽公主。
驚駭?shù)牟桓医又f下去。
房贏呵呵安慰道:“房叔不必驚慌,拿來便是,我自有用處?!?
我能不慌嗎?
你綁架的可是公主!
房成跺了跺腳,轉(zhuǎn)身離去,片刻后拿著跟長繩過來,顫巍巍的遞給房贏:
“少爺,您看這個行嗎?”
房贏接過來,點點頭:“嗯,勉強(qiáng)用著吧,就是有些扎手……”
此話一出。
肩膀上的高陽公主,嬌軀明顯一顫。
房成艱難說道:“二少爺,您真要拿這個捆綁公主?這可是大罪!”
“呵呵,我們鬧著玩呢?!?
房贏笑了一下,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屋。
身后,房成愣在原地,臉色蒼白……直到面前的屋門砰的一聲關(guān)上,這才緩過神來。
“不行,此事事關(guān)重大,必須要稟告老爺和夫人!”
房成咬了咬牙,轉(zhuǎn)身匆匆離去。
他趕到前廳,發(fā)現(xiàn)房玄齡不在,大家正坐在榻上,圍著主母盧氏笑語晏晏的吃茶交談。
盧氏發(fā)現(xiàn)自家管家臉色不對,不禁問道:“房成,發(fā)生了何事?”
“夫人,大事不好了……”
房成額頭滿是冷汗,想說話,看了看李治和李明達(dá),欲又止。
盧氏擺了擺手:“兩位殿下都是自家人,有事但說無妨?!?
“夫人,是二少爺……”
房成哭喪著臉稟報:“二少爺與公主殿下起了沖突?!?
盧氏愣了下,隨即瞟了一眼兩個皇子皇女,笑道:
“夫妻倆過日子,哪能沒個吵架,這有什么可驚慌的?!?
“不,不是的……”
房成都快哭了,顫聲道:“二少爺和老奴要了根繩子,要把公主殿下給綁了……”
“什么?!”
一屋子人全都驚呆了。
這個消息委實出乎意料。
提及房贏和高陽公主,大家的印象,依然下意識的停留在以前……
那時,房贏可是有名的窩囊廢。
誰都知道,高陽公主不僅嫌棄他,還經(jīng)常把他罵的狗血淋頭,彼時的房贏,絲毫沒有地位可。
可現(xiàn)在。
他竟要綁架高陽……
這是要徹底雄起的節(jié)奏嗎?
然而時機(jī)不對啊…當(dāng)朝皇子和公主就在旁邊,看著自己的皇姐受欺負(fù),豈能善罷甘休?
“二郎這臭小子!坑死老身了……”
主母盧氏一臉鐵青。
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。
正在這時,李明達(dá)扭頭看向李治,小大人般嘆息道:“九哥,姐夫又在打姐姐了?!?
又……
房家人臉色一變。
只見李治面色如常,擺了擺手,說道:
“小妹莫慌,我心中有數(shù),十七姐和姐夫的事情,我最清楚不過了?!?
李明達(dá)擔(dān)心道:“可是這次姐夫都用上繩子了。”
“嗯,我去看看……”
去看看他們又玩的什么新花樣……
李治后半句沒說,直接下了榻,朝屋外走去。
眾人趕緊跟著下來。
小李治阻止道:“大家歇著便是,此等小事,不勞煩大家了?!?
主母盧氏頓了頓,吩咐道:“房成,晉王殿下對府上不熟,你帶他過去?!?
“諾。”
房成躬身稱是。
領(lǐng)著小李治去了后宅。
待走到房贏的屋門口,李治直接停了下來,同時做了個手勢:
“房管家,止步?!?
房成臉色一片灰白。
心想完了,晉王殿下這是要悄悄的,抓個現(xiàn)行啊!
只見李治左右看了看,發(fā)現(xiàn)旁邊的窗戶未關(guān)嚴(yán),躡手躡腳的走過去,順著小縫往里看去。
只這一眼。
未來的高宗皇帝愣在當(dāng)場。
一雙眼睛瞪的溜圓,嘴巴長得大大的,感覺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門,朝著自己緩緩敞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