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,像是出什么事了……
秋意略有幾分著急地對墨曄道,“莫公子,我有急事需離開一趟!這邊您看可還有什么需求?若是沒有的話……”
“沒事了。”
墨曄站起身。
既然從百里長方嘴里問不出什么,他便也放棄了。
只是臨走前,他掃了百里長方一眼。
見他趴在地上,長長地松了一口氣。
瞧著像是他終于要走了,他也算是死里逃生,撿回了一條命似的。
于是,墨曄想到了一個好點子——一個能讓百里長方懷疑人(狗)生的“好點子”!
……
翌日。
百里長方睡到日上三竿,才緩緩睜開眼。
一醒來,就對上兩名侍妾復(fù)雜的目光。
百里長方愣了一下,“你們兩個,這般瞧著本皇子做什么?可是昨兒夜里本皇子大展雄風,把你們給驚到了?”
他一邊擠眉弄眼的說著“騷!話”,一邊掙扎著打算坐起來。
可誰知這么一動,左手便傳來鉆心的疼!
還不只是一股子劇痛,那是密密麻麻的劇痛??!
他的頭也痛得厲害,渾身上下又酸又軟又痛,像是被人將全身的骨頭拆下來,又重新組裝了一遍似的。
“嘶。”
百里長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,忍不住伸手扶額,“本皇子這是怎么了?怎么頭痛欲裂?”
這么一抬手,才發(fā)現(xiàn)左手纏著厚厚的紗布。
原本就肥嘟嘟的爪子,這會子倒成了豬蹄子似的!
百里長方臉色一變,慌忙看向兩名侍妾,“這是怎么回事?!本皇子這是怎么了?!”
兩名侍妾眼神閃躲著……
面對百里長方的追問,她們只好說道,“大皇子,昨晚您做噩夢了!”
“做噩夢?!”
百里長方一臉狐疑。
他仔細回想了一下,好像的確做了一個噩夢……還是很可怕的噩夢!
夢中,他居然見到了墨曄?!
“墨曄?!”
他一個機靈,不顧周身劇痛掙扎著坐了起來。
百里長方臉色驚恐,忍不住喃喃自語,“本皇子這是怎么了?好端端的,怎么會夢到那個活閻王?!這,這夢也太真實了吧?!”
說著說著,他恍然大悟,“不對!”
“既然是做夢,本皇子這手又是怎么了?”
臨睡前還好好兒的呢。
他還用這雙咸豬手,扒掉了這兩名侍妾的衣裙……
怎么一覺醒來,他這左手就包成了這樣?
而且左手劇痛無比,仿佛被人刺了無數(shù)刀似的!
“大皇子,昨晚你做噩夢,還說夢話,還夢游呢!”
一名侍妾怯生生地說道,“您說什么,有人用刀扎您的手!”
百里長方被氣笑了:“……你逗我玩兒呢他就算做噩夢,也不會拿刀扎自己的手吧?!
見他不信,侍妾從枕頭下取出那把還帶血的匕首,“大皇子您看,這就是您昨兒夜里用的匕首,的確是你自己扎自己的手了。”
百里長方接過一看,臉色頓時就變了!
這匕首的確是他放在枕頭下面,平日里用來防身的沒錯。
可是這道理怎么也說不過去???
他又不是個傻子!
百里長方看著手中的匕首,又看著裹成豬蹄子似的左手,陷入了沉思。
以及,深深地自我懷疑中。
若只是一名侍妾這么說,他還可以認為是她膽大包天,竟敢與他這般開玩笑。
但偏偏兩名侍妾都這樣說……
百里長方凌亂了!
“那,那本皇子今日渾身又酸又疼,頭也疼得像是要炸開了似的,這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這……”
兩名侍妾面面相覷,其中一人咬著牙說道,“大皇子,您昨兒夜里說什么惡魔不惡魔的,然后還用頭撞墻!還在地上打滾兒……”
“那模樣瞧著可怕極了!就像是被鬼附身了似的!”
百里長方:“……本皇子當真這么做了?”
“是呢?!?
兩名侍妾低下了頭。
就怕一個繃不住,會被百里長方看出什么不對勁。
不過,倒也是她們高估了他。
這會子百里長方還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中,哪里能看出她們的心虛?
他一雙眉擰得死死的,“看來,本皇子的確對那個人恨之入骨??!竟會在夢里都這么恨他……不對,好端端的我為何會夢到他?!”
他與墨曄,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(guān)系。
這些日子也從未再見面。
怎么就突然夢到他了呢?!
突然間,百里長方心里涌上一股子不好的預(yù)感。
這夢,莫不是在預(yù)示著什么吧?!
百里長方整個人都麻了!
“要命,真是要命!”
回過神后,他嘴皮子都在哆嗦,“那個大魔王若是來了北郡,我的好日子便徹底結(jié)束了!我要,我要趕緊告訴太子殿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