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帝差點(diǎn)以為自己的身體又有了問題,一聽是喝酒喝多了,他立刻就放寬心了。
“大過年的,各方使臣都沒走呢,朕要是天天吃素還滴酒不沾,成何體統(tǒng)?況且,你們今日不也給朕敬酒了?也不全是朕都問題?!?
長生看著云帝,嘆氣道:“這只是藥酒,一兩杯無礙??善咝〗憬o您診脈發(fā)現(xiàn)了,可就不是一兩杯的問題了。您不是答應(yīng)了本道,會好好修行?”
云帝心虛道:“明日,明日朕就聽到長的話,吃齋禁酒?!敝行判≌f
“好吧,本道就再信您一次。”
烈九卿垂眼,她還從沒見過云帝這么聽誰的話。
這個長生看似處處以云帝為尊,但其實(shí)一直都是主導(dǎo)的位置。
他會觀人心,但也有一手馭人的本事。
云帝喝了茶水沒多久漸漸露出了疲態(tài)來,他打了個哈欠道:“朕累了,要休息會兒,道長和九卿先去忙吧?!?
烈九卿掃了眼云帝眼前的茶杯,告退了。
她拿起雨傘剛越過了拱門,長生的笑聲傳了過來,“七小姐應(yīng)該有疑問,怎么說走就走?”
陰雨綿綿,長生打著把紅傘走來時,烈九卿聞見了空氣中絲絲縷縷令人作嘔的血腥味。
她下意識后退了一步,笑道:“道長這傘十分特別,顏色好生艷麗,真好看。”
長生果然不是什么好人,拿人血染傘。
這么重的血腥味,像是新染的,細(xì)看從傘骨邊緣滴下的血都泛著淡淡的紅。
“要是七小姐喜歡,隔日本道就送一把到府上?!?
烈九卿淡聲道:“想來我是無福消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