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生身影消失時(shí),烈九卿這才緩緩松開了拳頭,掏出帕子細(xì)細(xì)擦干凈手心的冷汗。
“嘶嘶……”
聽見熟悉地吐信子聲,烈九卿微愣,抬眼看過去,就看見角落里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的阿寶。
道觀里處處都撒著藥粉,雄黃也很常見,阿寶倒是遭殃了。
烈九卿蹲下,摸了摸阿寶的頭,“四安讓你來的?”
阿寶直起身子,上頭掛著一個(gè)信筒。
烈九卿失笑,前幾天看見了影三八的小鳥轉(zhuǎn)了幾圈就走了,來不及取信箋,這回倒是換成了阿寶。
抱起阿寶,它蹭了蹭她,腦袋頂著信箋,催她看。
她剛?cè)〕鰜?,屬于溫容特有的氣息就傳入鼻息,這幾日讓她煩躁腥臭突然就散開了。
她緩緩打開,映入眼簾的只有兩個(gè)字:等我。
這一刻,她好像所有的不安和煎熬全都消失了。
他終于要回來了。
烈九卿小心摩挲著溫容的筆跡,慢慢放在唇間輕吻,低聲呢喃道:“好?!?
在宮里短短日子,她就覺得如履薄冰,異樣艱難,謹(jǐn)慎行都不足夠保命。
溫容的地位,一定比她辛苦一萬倍。
越是靠近溫容的過去,烈九卿越是懂得上輩子他的陪伴有多用心。
他分身乏術(shù)卻從未缺席過她的人生。
五年啊……
整整五年。
烈九卿慶幸又心疼。
如果沒能重來,她的漂亮哥哥要怎么辦……
溫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