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風(fēng)黃皺眉說“你確定?”
“確定,”我說那里地下肯定有古墓。
他眉頭舒展,笑道“那好,今天下午就動手?!?
“下午!”我驚道“怎么可能!還沒踩點,沒下洛陽鏟探土確定位置!大白天怎么敢!”
金風(fēng)黃想了想,點頭說“也對,那吃過晚飯去吧?!?
我強忍住罵你是傻比的沖動。
我勸他這樣不行,盜墓不是這么盜的,眼下別說旋風(fēng)鏟了,那個可以勉強用鐵鍬代替,可連洛陽鏟都沒有一把是萬萬不行,不定點兒就無從下手,只能亂刨亂挖。
金風(fēng)黃說可以,洛陽鏟是吧,天黑之前給你弄到手。
我頭一次這么干盜墓,連踩點探土都沒讓,中午決定了,晚上就去挖.....
金風(fēng)黃說話算話,晚七點多讓我跟他出發(fā),兩輛金杯,大概十五六個人,車后排放著挖土用的鐵鍬,其中有兩把洛陽鏟,不知道他從哪搞來的。
隨后,兩輛金杯,浩浩蕩蕩殺向了平吉堡。
平吉堡奶牛場前身是平吉堡農(nóng)場,改開后歸寧夏農(nóng)墾集團管理經(jīng)營,占地近萬畝,地方很大,那時還沒有彩鋼瓦圍墻,開放式的,有個門崗,門崗夜班看門的大爺姓牛,當(dāng)時60多歲,現(xiàn)在人已經(jīng)不在了,這人叫牛慶生。
我對這位牛大爺印象深刻,具l怎么深刻,你們接著看。
門崗?fù)ぞ驮O(shè)在奶牛場大馬路上,有個木頭讓的手動欄桿,金風(fēng)黃帶著我7點多出發(fā),八點左右就到了這里。
“你們干什么的?”老頭牛慶生打著手電出來問。
金風(fēng)黃沒下車,其中一名小弟下車說了幾句話。
“買牛?”
“領(lǐng)導(dǎo)沒通知我這事,你們等著,我打電話問問?!?
這小弟一聽打電話,著急了,當(dāng)即一把薅住牛大爺衣領(lǐng),惡狠狠的說“老頭少廢話,快把桿抬起來放我們進去!”
“找茬?”
“放開?!迸c生低聲說。
這小弟使勁一推,把老頭推倒了,并且嘴里罵罵咧咧的說“媽的,死老頭給你臉了,敢耽誤我們發(fā)財,滾一邊兒去。”
牛慶生爬起來,他拍了拍大衣上的土,黑著臉一聲不吭,直接回了崗?fù)りP(guān)上了門。
“呸!死老頭!”小弟沖門崗?fù)铝丝谔担D(zhuǎn)而笑呵呵的抬起欄桿,想指揮金杯車過去。
就這時侯,崗?fù)ば∥蓍T開了。
牛慶生臉色鐵青,雙手握著一把打野豬用的雙管土槍走了出來。
他一句話沒說,抬手就扣動了板機!
“砰的一聲!”
土槍槍管冒煙,一槍打在了金風(fēng)黃這小弟的大腿上,這種打野豬用的土槍遠程準頭不行,但近距離威力非常大。
那小弟躺在地上嗷嗷叫的打滾,右大腿一片血肉模糊....
牛慶生豈止是膽子大脾氣爆,簡直就是虎!
金風(fēng)黃臉色動容,他直接拉開車門下了車,看著老頭說“你知道我是誰?”
老頭皺眉說你誰。
“金家兄弟知道?”金風(fēng)黃說完便往前走了一步。
老頭牛慶生立即舉起土槍,大喝道“滾不滾!”
“不滾一槍打死你!”
金風(fēng)黃楞了楞,不敢動了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