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張臉上立即露出一絲笑容。
白天拉著窗簾,老張走后,我給把頭打了電話,得知他們早到了彌藥山下,就等我了。我說我忙一個(gè)小活兒,村子里看守松懈了,明天就動(dòng)身。
“把頭,你有沒有見過,死人頭骨上長白水晶?”
“不是....也不是白水晶,就是一種白色的晶狀l,在后腦勺位置一大片?!?
“什么意思?”可能是我說話太快,把頭沒聽懂。
“沒什么,那就這樣把頭,掛了。”想著明天就要見面,我沒在多問。
太陽落下,夜幕降臨。
我把小宣的皮鞘刀插在后腰上,眼看墻上的表過了十一點(diǎn),左等右等,不見老張來。
難道他因?yàn)楹ε?,跑路了?
不能等了,明天我會走,走之前盜洞必須回填,把頭教過我,只挖不填,早晚完蛋。
夜深人靜,眼看快到蘿卜地了,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喊話聲。
“等等我!”
“是我!我來晚了。”老張?zhí)嶂^燈,氣喘吁吁跑來。
等走近些,看到他樣子,嚇我一跳。
“你病了?”
“沒啥大事兒,就是白天回去一直拉肚子,去診所買了瓶瀉立停,要不我早去叫你了?!?
“那你嘴怎么這樣式?”
老張嘴唇發(fā)“青”,看的非常明顯。
正常人上下嘴唇顏色不該是紅色嗎?他不是,我看的是青色,就跟....用水彩筆上了顏色一樣。
“沒事兒,”老張抹了把嘴唇:“醫(yī)生說是我白天拉肚子太多,有些脫水,不影響的,過幾天自已就好了?!?
路上,老張走著走著經(jīng)常放屁,味道非常臭,跟吃了臭雞蛋差不多,他自已對這些倒是不在意。
到了蘿卜地,老張說:“兄弟,我拉一天肚子手軟了,你幫我拿開板子,看看我老婆在沒在底下?!?
“哦....行吧,你臉色確實(shí)不好看。”
說完蹲下,我開始扒拉土,移開木頭板子。
晚上我特意穿了外套,一邊扒拉土,我隱秘的拉開外套一角,這里放了一塊小鏡子。
小鏡子中看到,身后的老張臉色慘白,嘴唇發(fā)青。
他站在原地,左手捂著自已肚子,表情似乎有些不舒服。
我一直盯著鏡子中的老張,一旦他有動(dòng)作,我能立即反應(yīng)。
移開板子后,老張跑來打開手電,向盜洞下照去。
能看到,在盜洞底部有一大攤干了的血跡。
一個(gè)女的頭發(fā)散開,脖子彎成了詭異的角度,靠在墻上,兩只腳叉的很開,手垂在一旁,一動(dòng)不動(dòng),死了。
老張看著看著突然哭了,他哭著說:“老婆對不起,我現(xiàn)在有點(diǎn)后悔了,你替我生了兒子,幫我洗過衣裳讓過飯,可你為什么看不起我,為什么你們?nèi)胰硕伎床黄鹞?,我不是壞人,我一直有在努力?!?
說著說著,老張伸手抓自已頭發(fā)。
開始他抓頭發(fā),然后又反手撓后腦勺,動(dòng)作幅度越來越大。
“兄弟你看看我這里,怎么有點(diǎn)兒癢。”
老張轉(zhuǎn)過去,自已按住了頭發(fā)讓我?guī)兔纯础?
我舉著手電,看向他后腦勺,頓時(shí)大驚失色!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