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排,蛇女突然說:“項哥,你給我拿點衛(wèi)生紙?!?
我把紙遞給她,蛇女接過來,然后低頭給她娘擦鼻子里流出來的果粒橙。
米娘拉珍通過后視鏡,瞥到了老太太那張臉,她立即扭頭趴到窗戶上“嘔嘔!”干嘔了起來。
一兩分鐘后,她忽然嘴巴一撅,淚水在眼睛里打轉(zhuǎn),抽泣著哭了起來。
“你哭啥啊?”
“我又沒綁架你,哭什么??!?
我一說,她抽泣的更厲害了,就是不說自已為什么哭。
“擦擦吧?!?
我隨手將一團衛(wèi)生紙遞給了她。
她張開紙正要擦眼淚,突然又是,“呀”的一聲尖叫。
“抱歉抱歉!我沒注意,這紙用過了?!?
我快速將這團粘了果粒橙的紙扔出了窗外。
從318岔路口開車下去,順著土路向西開,周圍逐漸變成了林間小路,能看到一畝畝修剪整齊的蘋果樹。
穿過蘋果樹園區(qū),是一排磚房小院,大門敞開,院里拉著度數(shù)很低的燈泡。
我下車輕輕關(guān)上門,還沒說話,便聽到了院里傳來陣陣狗叫聲。
我回頭小聲說:“你們兩個留在車里等我,哪也別去。”
蛇女直接下車,帶上門說:“項哥,我跟你一起去?!?
米娘拉珍看了眼后視鏡,忍不住拉門下了車,她說自已一個人不敢留在車上,害怕。
于是,我們?nèi)齻€鬼鬼祟祟的摸向小院。
到了門口,我偷偷向里張望。
一眼就看到了那輛尾號641的貨車,通時,院里鐵鏈子拴著的大狼狗也看到了我,瘋狂的沖著大門這里大叫。
蛇女瞇著眼,看向院里鐵鏈拴著的大狼狗。
黑暗中,她那對兒橙黃色的瞳孔,就像是冷血動物一般。
狼狗和她對視幾秒,突然嗚嗚叫了兩聲,夾著尾巴鉆回了狗窩里,不敢出來了。
不知道住這里的人是讓什么的,我看院里扇著很多雨布,雨布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。
一聲不吭,放輕腳步慢慢靠近貨車,我踩著輪子爬上去,探頭向車斗內(nèi)看去。
空蕩蕩的,什么都沒有。
我包呢??我包呢?。?
我猛的轉(zhuǎn)頭,看向亮著燈的小屋,心想:“媽的,真是吃了豹子膽,連我的東西也敢黑?!?
抽出刀攥在手中,我貓著腰,小跑了過去。
示意她兩別出聲,當下我踮起腳尖,透過窗戶向里看。
屋內(nèi)兩男一女,共計三人,兩個男的看起來都四十多歲,一高一矮,他兩正坐在沙發(fā)上抽悶煙。
那個女的年輕些,略微有點兒姿色,穿了一身紅色睡衣,披頭撒發(fā),正焦急的來回踱步。
下一秒,這兩男一女的目光,通時看向了桌子。
桌上放著個拉鏈式黑色大包,拉鏈已經(jīng)被整個拉開了。
就是我的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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