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年年末,到現(xiàn)在2022年國慶節(jié)。
記打記算,有十七年多了。
之前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此事,后來呢?我試著回憶,當(dāng)時發(fā)生的一切細節(jié)。
我聽到了鈴鐺聲,然后我睜開眼。
映入眼前的是一頭黑色的大水牛,牛脖子上掛著個鈴鐺,正瞪著我看。
“哎呦!是個活人?。∥疫€以為是死人!”
說話的是名面相老實巴交的中年人,他牽著牛韁繩,警惕的和我保持著兩米距離。
我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自已在一個小的土山洞里,周圍什么都沒有,只有碎磚頭。
“這是哪里?!我怎么會在這里?”
“小伙子,誰知道你怎么會跑這里來!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吧!這里是老人洞!都多少年沒人敢過來了!你還敢在這里過夜!”
老人洞?那昨晚....
我走出去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這里是個人工掏出來的小土洞,不遠處能看到鐵道,難道是我昨晚藏到這里后昏過去了,讓了個夢?
寄死窯有很多種稱呼,也叫老人墓,老人洞,自死洞,這種洞在陜西,四川,湖北,都大量存在,一般都建在半山腰或者灌木叢中,據(jù)說四川這里一直到上世紀七十年代,還有人用寄死窯。
家里老人上了60歲,被認為沒用了,就會被推進洞里,洞口用磚頭封死,沒吃沒喝幾天就死了,我昏迷的那個寄死窯,就在趙莊村往南十里地,能看到鐵路。
關(guān)于“折多山死婆婆”,
后來我跟當(dāng)?shù)厣蠚q數(shù)的人打聽,又查了些資料,了解到死婆婆可能是生活在上世紀六十年代,一名姓周的女地主,據(jù)說她老伴是康定中學(xué)校工,而上個世紀康定中學(xué)的前身,就是甘孜自治州中學(xué),成立于1936年。
那晚的遭遇到底是黃粱一夢,還是確有此事?
細思極恐,反正我確定不了,但有一件事實,我活下來了,活到了現(xiàn)在!要不然現(xiàn)在寫書的就是鬼了,今年沒空,我打算等到明年了在一個人去趟康定,找到那個寄死窯山洞,肯定還在那兒,燒點紙錢。明年年初我就去。
.....
我跟放牛大哥借了手機打給把頭,告訴他我現(xiàn)在位置,魚哥和豆芽仔開車來接我,然后我們拿到藏著的東西回去了。
回到廢倉庫,小萱讓我趴在桌上上,他一臉緊張幫我擦洗傷口。
豆芽仔破口大罵道:“他媽的!把頭!對方不講規(guī)矩!敢黑吃黑!”
把頭通樣臉色鐵青!他馬上打給焦?fàn)敚缆晢栠@件事要怎么處理。
電話中,焦?fàn)斅曇舻统恋溃骸袄匣镉嫞乙彩莿倓偸盏较?,平定這個人給我的印象一直很穩(wěn)重,我沒想到他這次不給我面子,敢黑吃黑,你們聽說了沒有?全死了?!?
“什么全死了?”把頭問。
“平定啊,還有他身邊幾個人,全死在了火車車廂里,那火車司機是我們行里人,要不然。這事兒肯定捂不??!你們沒去看現(xiàn)場,我聽人說很慘,平定他們幾個人七竅流血,全身潰爛而亡?。 ?
把頭看向我,我給了他個眼神。
“焦?fàn)?,既然人都死了那就算了,希望能處理好現(xiàn)場,我之后打給你。”
掛了電話,把頭問我怎么回事?我說當(dāng)時情急之下用了灰叔給我的尸毒粉。
“哎.....怎么會變成這樣......”把頭揉著太陽穴說。
本來一場說好的交易,突然出了意外,更糟糕的是,今天就是長春會那個叫管三建的人,給我們的最后期限,而到現(xiàn)在折師傅還沒露面。
“嘶.....!”
沾了血的衛(wèi)生紙丟了不少,小萱手忙腳亂大聲道:“不行!云峰我處理不了!有不少鋼珠都卡在肉里了!你必須要去醫(yī)院!”
“不能去醫(yī)院,小萱你膽子大點,不行就上刀。”我說。
“沒有麻藥!那樣會疼死你的!”
“沒事,我受得了,不會喊的,你來吧。”說完我咬住了毛巾。
半小時后,我臉色慘白,深吸了口煙。
“沒人來吧?”魚哥緊張問。
豆芽仔急匆匆跑回來道:“沒人!峰子你他媽叫太大聲了!怕是方圓十里的人都能聽到!”
“廢話!”我彈了彈煙灰說:“他媽的,疼死我了,我能不叫嘛,不叫就得暈過去?!?
穿上衣服,我問:“春姐,你師傅怎么還不來,他是不是碰到了麻煩,或者是你的飛鴿傳書沒傳到?!?
阿春皺眉搖頭:“那不算飛鴿傳書,那是我和師傅間的特殊聯(lián)絡(luò)方式,就算師傅收不到,小妹也一定能收到,我們在等等?!?
“還等!”
豆芽仔大聲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