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什么!我說的就是你!你看你把我地板整成啥樣了!”
“我靠!”
“你別亂冤枉人好不!”
我立即抬起腳道:“你看!我他媽干巴巴的!一點水兒都沒有!怎么會是我踩的?”
這網(wǎng)管看了眼,撓頭道:
“唉?奇怪,這三更半夜的,從剛才到現(xiàn)在就你一個人進(jìn)來上網(wǎng)啊。”
說完他拿了拖把拖地,邊拖邊斜著眼看我。
此時大門沒關(guān),深夜一股風(fēng)吹進(jìn)來頓覺冷颼颼的,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接了杯熱水,沖上一杯速溶咖啡,我用手指攪和了攪和,又坐回到了電腦前。
“嗡......嗡嗡....”(手機(jī)震動聲)。
“是項老板啊,怎么這么晚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?!?
電話那頭梅梅打了個哈欠,她聲音聽起來略帶慵懶,估計剛睡醒。
我急道:“梅老板你看下彩信!我搞到枚奇怪的鐵錢!照片發(fā)你了!”
“什么鐵錢,那不值錢吧,你等我看一眼?!?
過了半分鐘,梅梅聲音疑惑說道:“純淳背永鐵錢?從未見過,哪里搞來的?不會是民國時侯的改刻品吧?!?
我說:“東西真假不用懷疑,肯定是到代真品,這方面你是大專家,你幫我研究研究,有眉目了第一時間通知我?!?
“好,我?guī)湍悴椴橘Y料。”
隨手扔了手機(jī),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。
“考菲”真不愧是上流精英人士才能喝的東西,醇香無比,提醒醒腦,我決定以后不喝茶了,就喝考菲。
我起身去上了趟廁所,回來后頓時愣住了。
“網(wǎng)管!網(wǎng)管!”
“怎么了!”
我紅著眼道:“誰他媽把我咖啡喝了!”
我就撒泡尿回來的功夫!大半杯咖啡莫名其妙見底了!這事兒擱誰誰不生氣!
豆芽仔從到了網(wǎng)吧就呼呼大睡,我推醒他問:“是不是你喝了我咖啡!”
“啊?”
豆芽仔揉了揉眼,他一臉迷??粗艺f:“峰子,該吃早飯了?”
“吃吃吃!他娘的連個東西都看不好!一天到晚除了睡就知道吃!”
豆芽仔蜷縮在椅子上,又慢慢閉上了眼。
世上有個詞叫酒囊飯袋,就是形容他這種人的。
“小兄弟麻煩了,我又來接熱水了。”
我回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說話的人是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,這人抱著個五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兒,手里還提著個塑料袋。
網(wǎng)管正在打游戲,貌似雙方認(rèn)識,網(wǎng)管隨口說了句去接吧,不料就在這時,中年人懷中抱著的小男孩兒突然指著我道:“叔叔,有個白臉姐姐坐在你肩膀上!”
我愣了兩秒,一瞬間,渾身汗毛炸立!
中年人臉色微變,他趕忙道:“童無忌,小孩子開玩笑的話別當(dāng)真?!?
那小男孩立即把臉埋在中年男人懷中,大聲道:“白臉姐姐身上都是水!白臉姐姐看起來好可怕!”
中年男人熱水也不接了,他抱著小男孩快步離開了。
這話網(wǎng)管也聽到了,他眼神恐懼盯著我,語氣結(jié)巴道:“兄.....兄弟,網(wǎng)費我給你免了,你還是趕緊走吧。”
人在遭遇突發(fā)事件時最怕胡思亂想,我越想越后怕,慢慢腦門上出了一層汗,我忙叫醒還在打呼嚕的豆芽仔離開了網(wǎng)吧。
我們常年干盜墓,經(jīng)常會在古墓里遭遇一些科學(xué)無法解釋的邪乎事兒,我想是不是湖里有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跟著我上岸了。
說某人背后趴著個人,或者肩膀上坐著個人,民間管這種現(xiàn)象叫“背魂兒”。我不確定自已是不是背魂兒了,當(dāng)即腳下走的很快,必須快些回到旅館。
豆芽仔喊道:
“峰子你走慢點兒!等等我!這么著急干毛!”
到旅館樓梯時,或許是心理原因,我感覺自已步子沉了不少。
回到房間,我干的第一件事是脫衣裳,上半身直接什么都不穿。
跑到衛(wèi)生間,我沒開燈,直接盯著洗手池墻上掛著的鏡子看。
鏡子中只有我自已,余外什么都沒有。
見狀,我用雙手手指堵住自已耳朵眼兒,用力閉gang,閉氣,然后閉上雙眼。
就這樣堅持五到十秒鐘,然后猛的睜開眼,就看鏡子中的自已。
一瞬間,我慌了神。
鏡子中的畫面瞬間一閃而過,但我確信自已看到了,我看到一條白花花的小腿隨意的搭在我胸前。
“峰子!你著急忙活的干啥呢!”豆芽仔進(jìn)來打開了廁所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