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教唱歌,烙大煎餅,養(yǎng)小雞……父皇大叔你會孵小雞嗎?”夭夭興致勃勃地問道。
封宴嘴角抽了抽,“不會?!?
“我教你孵小雞?!必藏残Σ[瞇地說道。
“你是大周國的公主,”封宴話至一半,見夭夭一臉期待,原本想讓她學字學畫的那些話全吞了回去,改口道:“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“大周國的公主是什么?”夭夭好奇地問道。
“你是皇帝的女兒。”封宴解釋道。
“我爹爹不是皇帝呀,我爹爹是糕點鋪的掌柜。”夭夭一臉認真的糾正道。
封宴有點泄氣,抓了把木頭棋子在手心里握了一會,沉聲道:“夭夭想射大雁嗎?父皇帶你去騎馬,射大雁?!?
“不要,大雁摔下來會疼的?!必藏残∶碱^皺成了一團,丟開棋子就撲進了顧傾顏的懷里。
封宴的挫敗感抵達了頂峰,他沉默地收好棋子,貓腰鉆出了馬車。
“娘,他怎么了?”夭夭歪著小腦袋,小聲問道。
“你不和他玩,他很沮喪?!?
“我只是不想打大雁,大雁每年很辛苦地飛去南方過冬,再飛回原來的家,它們這么累,還要被我們射下來,那也太可憐了?!必藏舶庵种割^想了會兒,打開了她的小包袱,從里面翻出了木頭小母雞,也鉆出了馬車。
“父皇大叔?!彼牧伺淖隈R車前面的封宴,奶聲奶氣地喚他。
“你怎么出來了,小心點?!狈庋缵s緊把她撈到懷里抱住,低聲說道:“馬車顛簸,摔下去怎么辦。”
“我們不要射大雁了,我把這個送給你,你不要難過了。”夭夭拉起他的手,把木頭母雞放到他的手心。
“我沒有難過?!狈庋鐒倓倝嬄涞男挠只罱j了起來,他努力彎了彎嘴角,小聲說道:“這不是你爹給你的嗎,你舍得?”
“不舍得,可是我也不想讓父皇大叔難過,你都給我和娘買好吃的了?!必藏才牧伺乃母觳?,軟呼呼地說道:“爹爹說過,別人對我好,我就要友善地回報別人。這個你就拿著吧,回家我讓爹爹給我做一個好啦。”
封宴看著手里的木頭小母雞,心里五味雜陳。他不想承認,可是又不得面對這個現(xiàn)實,常之瀾這個爹當?shù)煤芎茫沿藏惨步痰煤芎谩?
“想騎馬嗎?就只是騎馬,不射大雁?!彼÷晢柕?。
夭夭扭頭看向了顧傾顏,眨巴著大眼睛,等顧傾顏發(fā)話。
封宴也回頭看向了顧傾顏,不知為何,心情竟然有些緊張,生怕顧傾顏會拒絕。
“去吧。”顧傾顏糾結了一下,朝夭夭笑了笑。
夭夭明顯在主動親近封宴,可能就像常之瀾說的一樣,父女天性無法阻斷。
封宴的心情立馬好到飛起,抱起夭夭,縱身躍上馬背,帶著夭夭朝著前面疾行而去?!盎屎螅菹聸]有后宮,也沒有和別人在一起?!狈酵惤鼇恚瑝旱土寺曇粽f道:“朝中大臣確實很著急,不過沒人能勸得動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