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能說什么?
人家小夫人都把小侯爺和陛下搬出來了,他還敢說什么嗎?
“所以說,為了陛下頭頂上的那頂帽子……還請廖捕頭用心查出事情的真相!”
“……帽子?陛下?”魏遼不由摸了摸后腦勺,感覺后腦勺都在冒冷氣。
說真的,敢在陛下頭頂上扣帽子,都夠死罪了!
他打了個冷戰(zhàn),連連點頭:“是應(yīng)該查出來,就算不為陛下,不為小侯爺,還原案件真相也是我們應(yīng)該做的,應(yīng)該的……”
此時,他驟然想到了自己還和別人約了飯,連忙又邀請了顧颯。
顧颯聽說是約見那天發(fā)現(xiàn)尸體的第一目擊者,自然也是要一起共赴飯局。
雷村長和馬伍長帶著三個后生站在酒樓門口,被風(fēng)吹的都要成肉干了。
等廖虎和顧颯下車后,忙不迭的請他們進(jìn)包房。
廖虎快走顧颯幾步推開屋門。
剎那間……
“給大爺請安!”
“……”
屋里,齊刷刷的站了十來個花枝招展的姑娘,每個姑娘的手中還各自捧著一個樂器。
顧颯抬起的腳僵在半空,最終,又慢慢的收了回去,意味深長的看向廖虎。
“廖捕頭,我在這里,是不是有些……不方便?”
廖捕頭整個人也是懵的。
此時被顧颯一點,瞬間清醒過來,立即一百八十度的飆高音:“雷村長,這是怎么回事?這都是哪里的姑娘?”
“誒呦,廖捕頭,這些姑娘都是咱們青樓里的姑娘,都彈的一手好樂器,是我們特意叫來伺候廖捕頭您的,只是……”
雷村長看了眼顧颯,那眼神簡直不要太猥瑣。
“只是沒想到,廖捕頭您自己就帶了女伴,不過也不要緊,獨(dú)樂樂不如眾樂樂嘛,這些姑娘也是有點姿色的,全當(dāng)一樂,全當(dāng)一樂!”
廖虎剛要發(fā)飆,顧颯卻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要不,這樣吧,我先去旁邊的屋子里,等你們這邊喝的差不多了,玩的也夠盡興了,咱們再聊事情……”
她還真的轉(zhuǎn)身要走。
“不是……這是胡說八道,不是我的意思,”廖虎真的黑臉了:“雷村長,馬伍長,你們這是弄什么?讓她們走,都走,胡鬧嘛這不是……”
“廖捕頭,這上頭來了人,都是這樣玩的,您大可不必拘謹(jǐn)……”馬伍長還在暖心的勸說。
廖虎都恨不得一巴掌抽腫他的腦袋了:“他們是他們,老子是老子,老子是正人君子……”
他憤恨的瞪了幾人一眼,沖著顧颯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:“小夫人,這都是誤會,我對天發(fā)誓,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,他們之前真的什么都沒和我說,我和您一樣,都是到了這里才知道的……”
小夫人?
雷村長和馬伍長的笑容瞬間都僵在了臉上。
能讓廖虎都這么恭順的“小夫人”,好像不多。
兩人此時也意識到闖禍了,立即沖著那群姑娘招手:“下去,都下去……”
“別呀,”顧颯反倒是叫住了她們:“姑娘們也是混飯吃的,出一次局子不容易,要是就此回去了,怕是要被責(zé)罰的,這樣,讓她們到隔壁的房間吹拉彈唱,也算是應(yīng)了這趟差事?!?
她給蠻瑟丟了個眼色,示意他去辦理此事:“再給她們準(zhǔn)備些吃喝的東西,記我賬上。”
那些姑娘千恩萬謝的謝了,拿著樂器去了隔壁房間。
說個隔壁,也就是隔了一層薄墻,樂符是一點不落的飄進(jìn)了他們的房間。
雷村長和馬伍長知道自己惹禍了,在顧颯面前大氣都不敢喘,那幾個后生更是連正眼都不敢瞧一眼,都拘謹(jǐn)?shù)恼驹陂T口,誰都不敢過來。
顧颯坐了主位,示意廖虎招呼他們過來。
廖虎喚了幾次,他們才怯怯懦懦的過來,半拉屁股挨著凳子,低著頭不說話。
廖虎不高興的敲了敲桌子:“你們干什么呢?讓你們過來是說話,一個個都吃了啞藥似得,給誰看呢?!”
一巴掌下去,雷村長和馬伍長都站了起來。
他們一站,其他幾個后生更不敢坐了,也“哧溜”著站起身。
“你們,真是……是不是老子得用點手段,逼你們說話?”廖虎簡直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
“不,不是,不敢,是不敢,”雷村長捏著嗓子小心的回:“我們是不知道該說什么,從哪說?!?
廖虎咋舌:“就從……”
“從你們拿走無頭女尸身上的東西開始說吧!”顧颯不冷不陰的開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