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發(fā)黑長軟亮,用紅頭繩扎了一下,團了一個圈放在了香包中。
顧颯眼尾顫了顫,看向君夙折的眸光多了些調(diào)侃:“這是……姑娘送的?”
“……是寧溪月!”君夙折咬牙說出一個名字。
“我之前衣服碎了,她說要幫我縫補一下,我當時也沒多想,就將這衣服給她,誰知道……怪不得我穿上以后,總覺得腳后跟那里不對勁,但也沒多想,沒想到,果然……”
君夙折抓起頭發(fā)就往火塘里扔。
但是扔了一半,陡然想起什么,有些心虛的看向顧颯。
“我這樣,會不會顯得做賊心虛,毀尸滅跡?”
“你之前要是不說,我還真沒想到,但是現(xiàn)在這么一說的話……好像還真那么回事?!?
顧颯斂眸,唇角淡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痕。
“寧溪月……好名字,光是聽名字就夠溫柔漂亮的了!”
“她沒有你漂亮!也沒有你溫柔!”君夙折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。
不等顧颯說完,立即糾正:“不,我的意思是說,我都沒看她究竟長的什么樣,在我眼里,她和桑婭她們差不多……”
“???”桑婭恰好在這個時候進門,聽到自己的名字,下意識的接了一句。
顧颯歪著頭,從君夙折的耳畔看向她,笑吟吟:“咱們家小侯爺認識了一個姑娘,叫寧溪月,還送了他定情的頭發(fā)絲……”
“嘶……”
桑婭倒吸氣。
再看君夙折的眼神,充斥著“作死”倆字。
小侯爺竟然敢在外面勾搭姑娘?
嘖嘖嘖!
自求多福吧!
君夙折以手扶額:“我沒有,你別胡說,要是被她們聽到了,還以為真有什么事呢!”
轉(zhuǎn)身,無奈叮囑:“出去別亂說!”
“明白,不會,不會,我懂,我懂……”桑婭很是配合,手里的糕點都沒放下,又端著走了出門去。
石大路就站在門邊,見她神色不對,又看送進去的糕點原封不動的端了出來,立即調(diào)笑起來。
“你這是怎么了?丟了魂了?”
“完了!”桑婭嘟囔,眼神空洞。
“什么完了?糕點不好吃?是小夫人不高興,還是小侯爺不高興?”石大路一邊調(diào)侃還一邊拿了塊糕點。
嘗了嘗:“嗯,這挺好吃的嘛,為什么說完了?”
“你之前一直和小侯爺在一起的嗎?”桑婭突然問道。
“這是自然,我自然是和小侯爺在一切的,干嘛這么問?”
“那你認識寧溪月嗎?”
“認識啊,”石大路還沒搞清楚事情的嚴重性,還在哪里開玩笑:“怎么,你也認識寧溪月?”
“……”
桑婭看著他的眼神漸漸微妙起來。
那神色,好像劈腿出軌的是石大路。
石大路總算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,糕點卡在嘴巴里,嗚咽:“不是,你,你怎么知道寧溪月?”
“你完了!”桑婭回了句,轉(zhuǎn)身就走:“小侯爺也完蛋了!”
“咳咳!”
石大路終于被糕點卡住了,咳嗽不停,一邊捶著自己的胸口,一邊追上桑婭。
“不是,你先別走,你把話說清楚,我怎么了?小侯爺又怎么了?”
“小侯爺想納妾,被小夫人知道了……”
“??”
石大路完全是懵逼的神色,失神落魄的站在那里。
直到高廬山走過來拍了一下他肩膀:“嘿,兄弟,你這是怎么了?”
“小侯爺,要納妾,小夫人不同意……”
“是嗎?”高廬山的眼神瞬間亮了,激動的捂住自己的嘴巴,用力將自己的尖叫壓了下去:“你,你聽誰說的?”
“桑婭……”
“嗯?”高廬山的興趣瞬間滅了些:“我還以為你是哪來的消息呢,怎么是她?她一直在寒汀城,都沒出過寒汀城的大門,哪會知道小侯爺納妾的事?”
但是,又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。
“你確定,真是她說的?”
“真的,真是她親口說的,就在剛才,她從屋里走出來之后,我看她神色不對,問她,她告訴我的……”
石大路為了證實自己所非虛,指向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