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裳會意,也介紹自己:“我,大師姐!”
鄧家三父子:“……”
傻子都能看出來,怎么會有人取這么奇葩的名字。
老鄧有些尷尬的笑了笑,知道人家倆姑娘是在配合他呢,實在不好多說什么。
一時間,五個人只是吃東西,喝水,不再多說話。
山下的人開始清掃戰(zhàn)場了,牛面衛(wèi)又調(diào)來一些人,搬運尸體。
顧颯他們躲在半山腰,不敢多說話,生怕搞出一點動靜再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,惹出不必要的麻煩。
等太陽升起的時候,牛面衛(wèi)們也處理完畢了,寧溪月說了幾句話,帶著眾人離開。
直到他們走遠了,徹底沒了蹤跡,顧颯等人才出來,循著山路,又走了半個多時辰才來到殺戮的地上。
雖然已經(jīng)清理過了,可地面上,路旁的草地里,還是有大量的鮮血。
素裳走到坡下,撿起一個沒能帶走的沾血的燈籠,扔給顧颯。
“看材料,和咱們當(dāng)時打的燈籠差不多,應(yīng)該是一批的!”
老鄧也過來看了看:“對,確實和咱們用的一樣……”
話音一頓,他皺著眉頭看向顧颯:“這么說來,你們和我們所找的,是同一批人?”
“不止咱們,估計所有人都是這樣,”顧颯將燈籠扔掉,轉(zhuǎn)身上路:“結(jié)界的縫隙有多個地方,暗市那么大,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精準找到的縫隙的,必定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在運行這件事?!?
有人統(tǒng)一運行,那底下的人就各司其職,互相之間大抵也是不認識的,所以就需要一個信物來確定互相間的關(guān)系。
燈籠,應(yīng)該就是信物之一。
轉(zhuǎn)頭,她看向老鄧:“你對這個結(jié)界的縫隙了解多少?”
“這個我不清楚,一切都是別人幫我處理的,我只負責(zé)出錢,”老鄧指向兩個兒子:“我們父子三人,稍微會點雜耍手藝,所以就想來這里碰碰運氣,所以就花錢找人帶我們進來了,但是具體的,我們真的不清楚!”
鄧老大和鄧老二兄弟倆互相看了眼。
從他們的眼神里,顧颯明白了一件事:……老鄧是在胡說八道呢!
他肯定知道什么。
但是人家不說,顧颯也就不多問。
到了山腳下,雙方個別。
只是分手時,老鄧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素裳:“有句話,不知道當(dāng)不當(dāng)講。”
“什么?”素裳頗為敵意。
一個姑娘家家的,就這樣承受男人異樣的目光,終究不舒服。
老鄧咳嗽一聲:“不知道兩位姑娘當(dāng)時上路的時候,可是看過畫像?”
“……畫像?什么畫像?”素裳看向顧颯,搖頭,疑惑的很:“我們當(dāng)時是花了重金,很重很重的金,所以什么都沒看,就被直接領(lǐng)上船了?!?
顧颯則從老鄧的目光中,看出不尋常的端倪:“老鄧,你,你不會是看到了她的畫像吧?”
“小師妹,你胡說什么呢,他怎么可能看到我的……”
素裳調(diào)侃的笑聲還沒完,就見到鄧家父子三人一起重重的點頭。
鄧老大:“我看到了!”
鄧老二:“是你的畫像!”
“不止我們看到了,還有同行的人都看過了,”老鄧一聲嘆息:“當(dāng)時那個人拿著你的畫像,和同行的幾個女子都仔細比對過了,確定不是你,才讓她們上的船?!?
這么一說,顧颯和素裳都想到了一件事。
當(dāng)初寧溪月來的時候,阿四提著燈籠很仔細的看過她,她們當(dāng)時還以為是阿四調(diào)戲人家小娘子,沒想到,竟然還有這樣一層深意。
“我們之前不想和你們同行,也是因為這個原因,他們說,牛面衛(wèi)在找姑娘,我們也怕沾上是非才……可是這一路行來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姑娘好像并不知道畫像的事,所以才提醒一下姑娘?!?
老鄧說完就帶著兩個兒子先走了。
顧颯則和素裳站在原地。
“你怎么會被牛面衛(wèi)畫了畫像搜尋?”顧颯黛眉微沉:“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?”
“沒有,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”素裳也急了:“之前我就知道寧溪月在追殺我,但當(dāng)時是因為我逃走的原因……但是那時候,好像并沒有牛面衛(wèi)搜尋我的事情,我,我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!?
要是知道暗市都花了她的畫像,牛面衛(wèi)在四處搜尋她,她怎么會傻到自投羅網(wǎng),再回到暗市?
“我,我要是知道有這種事,肯定有多遠就跑多遠,死都不會回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