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明燈走向顧颯,嬉皮笑臉道:“姑娘,怎么樣,這下足夠看出我的誠意了吧?”
顧颯的目光落于他身后,平靜的看著一地尸l:“足夠了!”
“那……”
“我說話算話!”顧颯從腰間取出幾張銀票,遞給長明燈:“這些是我要下注的銀錢,但是我有個條件……”
長明燈立即接過銀票數(shù)了數(shù),眼神都亮了:“姑娘有條件盡管提,你且放寬心,只要不是倒反天罡的條件,咱們都可以商量,若是有人覺得不服,想要找姑娘的麻煩,也算我的,我給姑娘你擺平!”
“放心,我也沒什么棘手的條件,簡單的很,還是像之前我說的那樣,我不要輸贏,只看本心!也信天意……”
“???”長明燈有些茫然。
顧颯那一番模棱兩可的高談闊論,明著聽來是說了很多,可好似什么都沒說。
“我是說,我還是堅持之前的意思,我不管輸贏,我不在乎錢財多少……”
“姑娘,你這個……”長明燈拿著銀票,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
有錢人的腦殼和尋常人就是不一樣哈!
他這邊被親弟弟鉗制著,差點(diǎn)就要飯了,只能夾縫中求生存,勉強(qiáng)撐著有口酒喝。
她倒好!
在他面前說什么不在乎輸贏!
再不在乎,那也是二十萬的真金白銀啊!
臧晨也有些小緊張。
他對顧颯并不了解。
之前她說要來賭榜玩玩的時侯,他尋思著也就三兩千的小打小鬧。
沒想到,她一出手就是二十萬。
這在暗市都是一筆天文數(shù)字!
顧颯指向賭榜:“剛才你要收錢的那幾個人,他們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?”
“什么?”長明燈一怔,隨之看向榜單,“哦,姓君,叫,叫……這個,君夙折!”
“就是他了!”
“什么??”
“……”
別說長明燈了,就是朱清河都懷疑自已聽岔了,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錯愕的看著顧颯,神色各異。
長明燈連忙擺手:“不,不是這樣玩的,你還沒搞清楚,這個賭榜并不是并列的,而是按照武功的高低從上往下排的?!?
他還以為顧颯是真的沒搞懂賭榜,也就在那邊耐心的解釋著。
畢竟是二十萬大佬。
“你要是想買的,就從上面開始買,比如說頭榜,再不濟(jì)那個杳無音訊的次榜梵棣,那家伙都有一定的贏面,但是你這個……倒數(shù)的君夙折,肯定是要輸?shù)?!?
“無所謂!”顧颯不等他說完,立即攔下了后面的話:“之前和你說過的,我對輸贏無所謂,更看重玄機(jī),這個君夙折的名字恰好出現(xiàn),我稱之為天意!”
顧颯本來就是要押君夙折的,只是之前還沒想到合適的理由。
正好老鄧父子三人的出現(xiàn),給了她名正順的機(jī)會,自然不會錯過。
“姑娘,這事你確定嗎?”朱清河也啞了嗓音,低聲道:“一旦上了賬本,落筆封賬,那就誰都改不了!”
“我確定?。《疫€是一定肯定,絕對不會反悔否定的那一種!”顧颯完全一副油鹽不進(jìn),誰說都沒用的死磕模樣:“對了,長明燈,這件事是你替我讓,我就要押那個君夙折,若是你幫我讓成了,咱們之前定下的傭金不變!”
既然她自已都這樣堅持了,長明燈也不好說什么,彈了彈銀票,挑釁的看向朱清河。
“姓朱的,這一次你落筆的時侯,可不要出錯!”
“好說!燈爺要是不放心,在旁邊盯著我就是,”朱清河甕聲的應(yīng)了聲,再次看向顧颯:“姑娘……”
“就是君夙折,”顧颯不等他說完,再一次肯定:“我就選定他了!諸位的好意我心領(lǐng)了,但我只選擇他,就是他,不會更改,也不用更改!”
“姓朱的,來吧,接下來就是咱們的事了,”長明燈勾過朱清河,嘚瑟的揮揮銀票,挾持著她上了二樓。
朱清河掙了幾次都沒掙開,硬生生的被他壓在座位上,很是不爽道:“燈爺,咱們也是打了那么久交道的,你不會看不出來吧?”
“誒呦,現(xiàn)在叫我燈爺了,想必是有事要說,”長明燈屁股一歪,在桌邊坐下:“說吧,什么事?!?
朱清河謹(jǐn)慎的看了眼外面,低聲道:“你不覺得這姑娘有問題嗎?”
“她有什么問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