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海中瞬間閃過這三個字。
阿和泰面色青紅皂白轉(zhuǎn)變極其明顯。
他恍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面臨太多問題。
如果在設想成立的情況下,首先派往他們后方偷襲的軍隊要成功了,具體到什么程度還不知道。
但肯定會很糟糕。
因為沒有任何抵御守衛(wèi)力量。
不過這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,他要處理的是眼下的危機。
大寧皇帝不但沒有和他真正結(jié)盟,反而還可能把這件事透露給了兀良保!
他透露了嗎?
阿和泰抬起頭,看到的是兀良保通紅的雙目。
“你是不是在我們外出攻戰(zhàn)時,派兵對兀良部發(fā)起進軍!”
“我……沒有??!”
阿和泰干笑道:“這怎么可能?”
“你是不是主動找大寧皇帝,與之勾結(jié),要趁機除掉本汗!”
兀良保直接問出。
是的!
他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
在五天前他派出去的斥候被敵軍包圍。
這樣的事情時有發(fā)生。
他們也抓到過敵軍的斥候,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。
但很奇怪。
抓到后沒有嚴刑拷打,沒有處置殺死,反而是讓其轉(zhuǎn)告他件大事。
內(nèi)容就是阿和泰提及要跟大寧皇帝結(jié)盟消滅他的事情。
并還說,要長時聯(lián)系,會不斷反饋進展。
剛得到兀良保的第反應,這是個陰謀!
是敵軍的離間計!
他雖然不想跟兀良保聯(lián)合,但現(xiàn)在這種情勢下,合則兩利,分則兩敗。
他也相信阿和泰能在這關鍵時刻致對外。
不過他留了個心眼,又把那名斥候派了出去。
同樣又帶回了信息。
這次更詳細些。
第三次,更是直接帶回了時間地點具體方式等。
到了這步。
兀良保已經(jīng)相信了幾分,他便留了個心眼……
沒想到,這是真的!
阿和泰真的能做出這種事。
為什么大敵當前,還要如此迫不及待的,哪怕是勾結(jié)外族也要除掉他?藲夿尛裞網(wǎng)
兀良保本來還沒想明白。
可看阿和泰心知敵軍長途偷襲的反應后,就立即反應過來……
他還有更大的行動!
“我怎么可能……做這種事情?”
阿和泰開口道:“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傳,那都是假的,是那個大寧皇帝的離間之計!”
“我們是同族,雖然我們有斗爭,但我也做不出來跟大寧皇帝勾結(jié)的事情??!”
阿和泰盡力解釋著,并陪著笑臉!
實則藏在衣袖里的手卻緊握著,都快要把指甲摳在肉里!
他恨?。?
恨的咬牙切齒!
卑鄙無恥!
豬玀!
最惡毒的詞都不足以形容大寧皇帝的卑鄙!
天底下最無恥的人!
若不是顧及場合,他真的想大吼聲。
大寧皇帝把他出賣了。
不對!
這并不準確。
應該說他從頭至尾就沒想過跟自己結(jié)盟。
偏偏他還裝的那么像。
又是要兀良保的人頭,又是要血驄戰(zhàn)馬,又是提這要求,談這條件……
都是裝的!
被騙的好慘!
阿和泰感覺自己肺都快被氣炸了。
這家伙表面跟自己合作,轉(zhuǎn)手就告知了兀良保。
很顯然兀良保在這個時候質(zhì)問他,絕不是偶然。
該死!
該死!
可他還是要忍住。
“無論如何,你都不能相信,大寧皇帝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,他就想見到我們內(nèi)斗,中原有句話怎么說的?”
“對了,鷸蚌相爭漁人得利?!?
“他想做漁人??!”
情急之下的解釋漏洞百出。
兀良保咬牙問道:“你怎么就知道我說的是大寧皇帝,難道就不能是克烈部落的黑袍王?”
阿和泰……
“你聽我說,不管有什么,我們定要暫時放下?!?
“為什么?”
“你為什么要這么做!”
兀良保冷聲道:“乃蠻城戰(zhàn),我們皆遭受大敗,外敵當前,你卻要做這樣的事情!”
“你聽我說!”
阿和泰已經(jīng)感受了兀良保身上散發(fā)的無盡戾氣!
“你……該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