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同仇敵愾。
在他們看來,元武帝就是他們的仇人。
已無需再多,都知道自己該怎么做。
所謂的恩科,根本就稱不上恩,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回心轉(zhuǎn)意。
與此同時。
在家環(huán)境宜人的茶舍中,有多位讀書人聚集。
他們都是上京本地人,家境都算得上不錯,非要類比的話,就是中產(chǎn)階級。
“前段時間風(fēng)聲鶴唳草木皆兵,我等皆不敢私聚相見,而今科考在即,朝廷的管控似乎也松懈了些?!?
個面目清秀穿著長衫的年輕人率先開口。
“這個時候若還像之前那般大肆抓人,那還有誰去參加科考?”
有人冷笑道:“在元武年間,你學(xué)理明義,讀書識字就是罪過,不說別的地方,就單說上京城,陛下就抓捕過多少讀書人?”
“怕是已經(jīng)統(tǒng)計不出了?!?
有人附和道:“也就是京城的讀書人多,否則都能被抓完了!”
“誰說不是呢?”
眾人議論著。
畢竟是國都,經(jīng)濟文化等各方面都較為發(fā)達,有錢人也多,便注重對后輩的培養(yǎng),使得讀書人也多。
他們說的也是實際情況。
若不是體量大,都要被打殺完了。
前段時間,因為張文謙之事,就抓了不少人。
“聽王兄這意思是不準(zhǔn)備報考了?”
“以你的水平至少能考中舉人吧?”
“你會報考么?”
“我……自然不會?!?
“巧了我也不報考?!?
“就不報考,看那暴君能如何?”
幾人相視,達成共識。
都不用多說,彼此不約而同。
罷考的風(fēng)聲開始大肆傳開,不止是讀書人們自覺罷考,也影響了民眾們的判斷。
“兒子,這次你罷考就對了,陛下要官紳體納糧,真到那個時候,咱這大地主也做不下去!”
“爹,我要罷考了,讀書就是為了考取功名,能高人等,現(xiàn)在都沒什么區(qū)別,那還考什么,而且我就明算好些,其他都很般,怕是考不中?!?
個年輕人對自己父親說著。
罷考之風(fēng),越演越烈!
眾多讀書人們都又聚集在了起,逐漸的肆無忌憚。
因為他們發(fā)現(xiàn),朝廷的管控沒有之前那么嚴(yán)格了。
之前若有生員妄議朝政,都會被錦衣衛(wèi)尋上。
而現(xiàn)在,不管怎么說。
錦衣衛(wèi)都不出現(xiàn)。
他們都知道,這是陛下知曉要科考了,開始放松管制,開始拉攏人心了。
明白這點后,他們更加瘋狂。
這也是為了發(fā)泄之前的壓抑!
讓你再管我們,讓你再限制我們。
現(xiàn)在想要挽回,已經(jīng)晚了!
甚至有些官員已經(jīng)開始上奏,諫取消官紳體納糧的推行。
短短兩天時間,就改之前。
屬于讀書人們的狂歡來了。
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爽。
因為他們在跟位無比強勢的帝王作對,并即將贏得勝利。
這位帝王可能要低頭。
還有什么要比打皇帝的臉更爽的事情?
“哈哈!”
在間隱蔽的民房中,蕭鸞仰頭大笑著。
“惡人終吃惡果,元武帝要為他的張狂而付出代價,出現(xiàn)大規(guī)模罷考,就是最大的危機,除非他妥協(xié),把曾要強力推行的新政解除,那樣他的威信就會大大降低,之后可不管有什么新政都會再難推行下去。”
“如果他態(tài)度強硬,絕不妥協(xié),那就會引得全國罷考,僵持不下,朝廷無人可用,也會失去民心,那便是更大的危機!”
蕭鸞大笑道:“我們的機會也就來了……”
他笑聲不止。
“對了,新期的官報上,必然會刊登關(guān)于科考的事宜,應(yīng)該就在兩天后,安排下去,若有售賣,第時間搶買?!?
“是?!?
個穿著粗布衣的青年開口應(yīng)著。
蕭鸞并沒有看到這手下那低著頭的神情有多么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