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得姬川這般,眾將都平復了許多,陛下能為他們出口惡氣。
崔淶忙著問道:“既然談判在即,是否該控制蕭鸞了,他前來日久,一直困在營地,還不如直接將其拿下?!?
他是詢問,也是有意打岔轉移。
自從陛下在上京被威逼施壓妥協(xié)之后,心情總是不順暢,只要提起大寧,就有不平之心。
就像現(xiàn)在。
過大寧邊境談判,還有顧忌不愿意去。
而大寧同意了在魏境談判,又覺得是大寧不屑一顧。
這不是矛盾嗎?
當然,大寧確實有這個意思,可又能怎么樣?
臨行前,丞相宋太平千叮萬囑要他勸慰陛下,順利和談,不要節(jié)外生枝。
反正屈辱已經(jīng)受了,都已經(jīng)妥協(xié)了,再爭這口氣又有什么意義?
不過現(xiàn)在看來,怕是難以順利了……
“可以,把他控制好。”
姬川隨意的擺了擺手。
事到如今,一個蕭鸞已經(jīng)無所謂了。
“那臣就去安排了?!?
“你們也都準備準備,等著談判之事。”
姬川看向了樊華藏。
“你跟著朕同去?!?
“另外談判期間,軍隊戒備,避免出現(xiàn)談判破裂的情況。”
“遵旨!”
所有人的面色都變得凝重。
魏國這邊開始準備,而作為談判條件之一的蕭鸞,自然要先將其控制。
蕭鸞比姬川還早來邊境,他被安排在一個相較偏遠的營地,這算是一個據(jù)點,駐扎在這里有五千人。
只是被安排到了這里,就沒有了下文。
還限制了他外出。
理由是軍營重地,不得隨意亂走。
至于當時答應他讓他帶軍之事,也以正在安排而拖延著。
受困于此,跟外界完全斷了聯(lián)系,甚至都不知道姬川也來了邊境。
這讓他整日焦躁不安。
蕭鸞住在一個獨立小院,這原本是兵站將官住的地方,已經(jīng)給他騰了出來。
“去,給我把崔大人找過來,這是什么意思,把我?guī)н^來就不管了?”
蕭鸞拉著一個士兵怒吼著。
“要不讓我出去!”
“崔大人交代過,他已為您去忙碌辦理,讓您稍安勿躁?!?
士兵始終就是這一句話。
“今天,我必須要見到崔淶!”
蕭鸞已經(jīng)震怒,并失去了全部耐心。
“殿下,這是怎么了?”
就在這時,崔淶走了進來,他還帶了一眾兵甲。
“崔淶?”
蕭鸞微微一怔,不過神情依舊惱怒。
“為什么把我?guī)н^來就不管了,答應讓我?guī)П氖虑槟??什么時候兌現(xiàn)?”
他連聲質問。
“是我安排不當?!?
崔淶忙著道:“帶兵一事需要些周章,您的身份比較特殊。”
“這不就安排好了嗎?”
“哦?”
蕭鸞的面色略微緩和了一些。
崔淶指著身邊的一個穿著甲胄的將領。
“這位是吳勇校尉,您已經(jīng)認識,他就是這個兵站的將官,依據(jù)安排,他將聽從您的命令,這個兵站有五千人,他們都將聽從您的指揮。”
“哦?”
蕭鸞眼睛一亮。
五千人雖說不算多,但好歹是有一支可以使用的力量。
“我需要給濟世堂那邊傳一封信?!?
蕭鸞提出要求。
到了邊境離大寧更近了,便可更方便的安排。
他在大寧還有一些人手潛藏,現(xiàn)在可以啟用了。
“這個……怕是不行?!?
“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