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完全是為梁軍考慮。
梁國并無水師,士兵不慣水戰(zhàn)不識水性,乘船行至浩瀚江面恐有暈船不適等癥狀。
因而才要這樣做。
更何況,真正要讓這么多大軍通行那該需要多少艘船只?
即使是魏國也拿不出,這都需要提前準備。
若是將船只勾連也能讓更多的士兵通行。
這是一個創(chuàng)舉!
而提出這個創(chuàng)舉的人,就是朱鎮(zhèn)!
除了先期籌備以外,還有一個重要條件……那就是風水。
只有更高的水位才能保證更深的吃水,才能讓大軍正常通行,且還要順風而行。
冬季是西南風,夏季是東南風,他們需要的是東南風,必須要等到四月。
也只有到了四月,昌江水位才會上漲。
他們并不著急,這一戰(zhàn)是事關重要的一戰(zhàn),甚至是決定勝負的一戰(zhàn)。
天時地利都要占盡!
朱溫行走在昌江南岸,見得江面平鋪船只一眼都看不到頭,有很多勞力在上面忙碌著,勾連戰(zhàn)船釘制甲板。
已經(jīng)到了最后的準備階段。
他眺望對岸,那里是大寧吳州!
據(jù)情報得知,大寧已在對岸駐軍,不過兵力很少。
這一戰(zhàn)功成,真的能決定勝負?。?
六十萬大軍攻入大寧南方,另有魏國水師直攻大寧東南……整個南方淪陷。
大寧產(chǎn)糧之地,經(jīng)濟繁盛之所全部崩潰。
北方有北夷進軍,西北有西域大軍攻入……大寧搖搖欲墜,無力回天了!
大寧就像是一個四處漏風的房子,補都補不了!
此戰(zhàn)即可贏得勝利!
朱溫腦海里思緒盤旋。
他并不擔心北夷和西域會跟他們爭奪大寧。
大寧跟南蠻關系不錯,南蠻會跟北夷拼殺消耗,真到了那時,大寧的重心也定會放到這兩個外族身上。
等他們拼殺的差不多也沒有什么實力了,最終的贏家還是梁國和魏國!
到那時,兩國瓜分大寧!
不對,應該是梁國獨占大寧!
在戰(zhàn)爭勝利之后,他會毫不猶豫的撕毀盟約……也不知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。
想到這里,朱溫心頭就如蒙上了一層陰霾。
他的身體是一個問題,梁軍先期折損巨大也是個問題。
損失嚴重到戰(zhàn)爭結束后可就被動了。
這次戰(zhàn)爭讓他認識到了魏國的實力,九年前梁國跟大寧新朝開戰(zhàn)時,魏國還在穩(wěn)穩(wěn)的發(fā)育。
能提供如此規(guī)模的糧草軍需以及眼前這么多船只都是最好的證明。
朱溫將腦海里的雜緒甩出去,現(xiàn)在想這些為時過早,當務之急是先贏得過江戰(zhàn)役。
要等著姬川過來才會真正開始,還需要一些時日,也不知北林行省那邊進展如何?
原本他要去東線想辦法把宇文雄拉攏,也不知朱鎮(zhèn)能不能辦到……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滅,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。仰望星空,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國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。星空一瞬,人間千年。蟲鳴一世不過秋,你我一樣在爭渡。深空盡頭到底有什么?
列車遠去,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,也帶起秋的蕭瑟。
王煊注視,直至列車漸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幾位同學。
自此一別,將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,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。
周圍,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著,頗為傷感。
大學四年,一起走過,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。
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,光影斑駁,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。
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,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間目光如電,向空中凝望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