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得旁人退下,竇建昌來到宇文雄身邊。
“說句冒犯之,您對大寧也是忠心耿耿,在講武堂做總教官,教出了多少可用之材,而今卻是如此待遇,實在令人寒心?!?
“您可知道,講武堂出來的不少人都被調離撤職,您難道還不明白嗎?”
“明白什么?”
宇文雄面無表情,誰也不知他在想什么。
“您已不被陛下信任,他們是要借刀殺人?。 ?
“大將軍,您難道就甘愿如此!”
竇建昌一直在勸慰著。
同為前朝遺留,他已起了雜心雜念。
“你到底想要說什么?”
宇文雄偏頭看著他。
“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,以您的聲名本事,去哪都能得到重用,又何必受這樣的窩囊氣?”
竇建昌終于說了出來,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宇文雄觀察著他的反應。
有戲!
之前他也隱晦的說過,可每一次都被制止,而現(xiàn)在宇文雄卻沒說話,這是默認了!
“投降魏國是個不錯的選擇。”
“魏國?”
宇文雄抬頭道:“大梁不行嗎?”
“大梁也行啊,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你跟魏軍有聯(lián)系吧!”
“大將軍!”
竇建昌面色微變。
“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“我……是未雨綢繆?!?
竇建昌借著派出斥候打探敵情的機會,跟敵軍取得到了聯(lián)系。
大將軍既然知道,那為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?
“大寧這邊真是沒法待了,這么多弟兄總不能白白送死吧?!?
竇建昌抓住機會勸慰著。
“說什么都晚了,敵軍就要攻來了。”
“不晚,我們直接出城投降即可?!?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……還有什么?”
“你把投降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?!?
宇文雄低沉道:“你能保證麾下所有人都有投降之意嗎?”
“你能保證我們投降之后就能得到重用嗎?”
竇建昌沉默無,他確實沒想過這些。
不過既然大將軍想到了,那必然是有準備。
原來只是大將軍不說而已,私下早有想法。
是了!
如此明顯的排擠怎么能受的了?
大將軍也在想退路了。
“那我們該怎么辦?”
“守城!”
“守城?”
“看敵軍的態(tài)度。”
“敵軍的態(tài)度?”
竇建昌更不明白了。
“這就是做買賣,要雙方都愿意才行,若是敵軍真有招攬之意,此次攻城就會是佯攻,若無意招攬,就是真打。”
宇文雄開口道:“等敵軍到來之后自有分曉?!?
應該是前者。
他心想著,籌備這么久魚兒也該上鉤了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滅,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。仰望星空,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國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。星空一瞬,人間千年。蟲鳴一世不過秋,你我一樣在爭渡。深空盡頭到底有什么?
列車遠去,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,也帶起秋的蕭瑟。
王煊注視,直至列車漸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幾位同學。
自此一別,將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,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。
周圍,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著,頗為傷感。
大學四年,一起走過,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。
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,光影斑駁,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。
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,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間目光如電,向空中凝望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