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隱密,官僚們怨聲載道,連推波助瀾都不用便自然成勢……”
慕容盛開口道:“接下來要把陛下窮兵黷武之聲名傳的很廣很遠……要讓此聲更大!”
“陛下已經(jīng)開始賣爵賣地了,前朝隆景帝都沒做的事情,陛下卻做了,陛下是要繼續(xù)打仗,這當然是好事,但也應考慮國力國情……”
慕容盛開口道:“我等作為臣子,當為國事,只是陛下向來霸道,路堵塞,聽不進諫,也無人敢諫,當聲勢起來,陛下自然會停止……”
“原來慕容大人是這般想法?”
王洪站了起來。
“慕容大人一心為國,下官對大人的敬意如滔滔江水,連綿不絕!”
“陛下不重用大人,卻重用那些只知溜須拍馬之人,實乃國之哀事!”
王洪低嘆道:“內(nèi)閣中樞,首輔、次輔,戶部尚書、吏部尚書、兵部尚書等人,哪個不是溜須拍馬,從未聽其說過諫之聲?!?
“這都不重要?!?
慕容盛擺了擺手道:“只要國家安穩(wěn),我心自寬,只是國家怕不會安穩(wěn)?!?
“哦?您是說?”
“南方!”
慕容盛開口道:“自來南方官僚仕子易抱成團,這考成法正是破壞結黨之法,南方官僚仕子必將抵制,恰逢陸正淵前往清查糧倉,恐起更大亂子。”
“這有何關聯(lián)?還請大人解惑。”
王洪虛心請教。
他只能看一處,而慕容大人能看到全局。
慕容盛開口道:“朝廷在戰(zhàn)時為籌集軍糧,在淮州設征糧署,主官也是兩州官吏,戰(zhàn)時征糧署權力極大,你覺得能是干干凈凈嗎?”
“水至清則無魚,怎么可能干干凈凈?”
王洪自然懂里面的門道。
所謂雁過拔毛,經(jīng)手自會伸手,區(qū)別就是多少的問題。
戰(zhàn)時糧食稀缺,只要伸手必不會少。
“下官明白了!”
王洪開口道:“這一旦清查下去,所受牽連的人自然好不了,而當時征糧署的人可都是江淮一帶的主官,南府軍,錦衣衛(wèi)的人都有參與……”
“考成法在前,清查在后,這些人怎么能愿意?”
“是?。 ?
慕容盛低沉道:“所以,本官預感有大事發(fā)生……陛下已經(jīng)撤了淮州州牧方屆的職,并召其來京……這已經(jīng)說明了一些東西?!?
王洪驀然大驚。
“您說的大事是指?”
“本官不敢亂,不過當前諸事繁雜,考成法,清查天下糧倉,還有陛下大肆分封,賣地賣爵,外面都亂了,人心不穩(wěn),不穩(wěn)則動,動則亂,即使發(fā)生什么也不為過?!?
王洪忙著道:“既然您有此預感,為何不諫陛下?”
“陛下不會聽的,陛下可是天下最自負的人。”
慕容盛開口道:“不過也不一定,其實最關鍵的是在一個人身上!”
“誰?”
“那便是當朝國丈,新任督察陸正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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