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事是國事,家事是家事。
尤其是兩國戰(zhàn)爭,諸皇爭霸,這本來就沒有對錯。
真要論的話,大寧初建也沒招誰惹誰,是魏梁二國先起的吞并消滅之意,才有現(xiàn)在的結(jié)果。
不過誰又能想到個新建的大寧王朝竟能把魏梁二國逼到這般地步,都到了最危難的境地……
“殿下,該走了?!?
陳慎之開口道:“放眼望去盡是大寧軍士,這里可是險地啊。”
“你信不信,大寧軍隊占了這山舟港就不會再交還,只要是此次我們讓出的地域,都會被大寧占據(jù)?!?
陳慎之沒有說話。
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,元武帝太霸道了!
在遠處而不知實情,可炮轟倭船卻是發(fā)生在眼前的事實,不合就拔刀,這種事情也只有元武帝能做出來。
他去了趟梁國,直接奪了梁國個行省,而今來到魏國豈能什么都不做?
陳慎之更擔(dān)心的是這才是開胃菜,真正的大戲在后面……是直接發(fā)兵進攻嗎?
應(yīng)該不是。
若元武帝有此意也無需等到現(xiàn)在,應(yīng)該是有更大的圖謀。
那又會是什么呢?
“走,我們?nèi)ス涟部ぃ ?
這時,姬景爍開口打斷他的思緒。
“殿下,真的要去嗎?”
陳慎之知道,大寧軍府便建在青山郡,也是元武帝要去的地方,沽安郡則是魏軍統(tǒng)戰(zhàn)署所在之地,而今雖已后撤,卻也與之直面,旦大寧軍隊發(fā)起進攻便首當(dāng)其沖!
陛下讓殿下來此,是為了督察軍務(wù),安撫民心。
可這兩件事哪樣都辦不成,民心易失易難得,請倭人做外援的事情傳開,民眾不暴亂就燒高香了,還想著安撫?
絕無可能!
陛下還說了,前提是能保證安危,太子是國本,絕不能輕易涉險,陳慎之可不敢讓太子再去冒險。
“你是執(zhí)掌軍務(wù)的大都督,你知不知道軍中有人私抄銀元?”
姬景爍面色沉了下來,他緊盯著陳慎之眼目不轉(zhuǎn)。
良久,陳慎之才是低嘆了口氣。
“殿下,我做大都督還不到兩年,且在這之前未曾從軍,未做過軍務(wù),在軍中更是不識人,且長期在京,而未到前線,可以說在軍中毫無根基,知道也好,不知也罷,又能如何?”
姬景爍這才收回了目光,他知道陳慎之說的是實情。
見得周邊無人關(guān)注,他才是低沉道:“本宮要借此機會前去軍中調(diào)查,要拿到實證,國家已危在旦夕,竟有人還在挖國家墻角,待有實證后回京面圣,讓陛下重處!”
陳慎之微微怔,他倒是沒想到太子能說出這番話來,由此說明太子之前就知道些事情。
可他都能知道的,陛下又怎能不知?陛下直放任不管,自是有他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