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萬別回頭……”
跪倒在地上，聞恒發(fā)出野獸般的嚎叫。
“少爺！”
侍從被聞恒滿臉鮮血的樣子嚇到。
“打水來?！?
聞恒靜靜出聲，眼底一片死寂。
將布巾擰干，聞恒很輕柔細致的擦拭臉上的血跡。
換下身上的常服，聞恒進了聞父的院子，再出來，已是一身盔甲。
“祖父，孫兒去了?！?
聞恒在屋外跪下，嗑了三個頭。
“所有聞家子弟，隨我，殺?。?！”
聞恒手里的長槍拄地，聲如洪鐘，這一刻，他像極了征戰(zhàn)沙場的將軍。
風席卷而來，為這行人送行。
火把將黑夜點燃，鑼鼓聲沖天而起，陷入沉睡的建安，瞬間醒來。
“快走！東城門開了?。?！”
隨著一聲吼叫，火光下，人群涌動。
“相爺！”
右相的親隨，腳步急匆匆的沖進書房，“姑爺，姑爺打開了城門！”
“你說什么？”
右相抬起眸。
“他領(lǐng)著聞家舊部，沖上了城墻，趁守將不備，把人殺了?！?
右相瞳孔一縮，完全沒預料到聞恒能做出此等瘋狂之舉。
“看到了嗎！”
“這才是民意?。?！”
聞恒嘴里溢出血，看著沖出去的百姓，笑的張狂。
他周邊倒?jié)M了尸體，有守兵的，也有聞家的。
他帶來的人，遠不及城墻上的衛(wèi)兵，但聞恒的目的，只是開城門。
這一次，他沒有墮聞家的威名，他做到了！
“父親，孩兒沒丟人……”
倒在地上，聞恒看著上空無窮盡的黑夜，笑的燦爛。
趕過來的右相，一眼就瞧見倒在血泊里的聞恒，是他大意了，聞家的種，面上再怎么綿羊，骨子里都藏著血性。
“相爺?！?
衛(wèi)兵見他過來，收起了指著聞恒的長槍。
右相走過去，到聞恒身前緩緩蹲下，“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嗎？”
右相聲音很平靜，但下一刻，他一巴掌甩在聞恒臉上，眼里透出狠厲之色。
“你是舒服了，但你將嬌嬌和相府置于何地！”
“殺！”
右相起身，冷冷吐字。
“爹，不要！”
徐嬌嬌跑過來，張開手把聞恒護在身后，發(fā)絲散亂，眼淚流了一臉。
“爹，他知道錯了，你求求太上皇，求求太上皇，別殺他，不要殺他……”
徐嬌嬌搖著頭，扯著右相的下擺，不停乞求。
“誰讓你們把小姐帶來的！”
右相目光掃過去。
護衛(wèi)當即跪地，他也不想帶徐嬌嬌來，可小姐拿簪子抵著脖子，他們能怎么辦！
“爹，別殺他……”
徐嬌嬌淚眼朦朧，死死攥著右相的衣擺。
“把人押去刑部?！?
右相看了眼昏迷過去的聞恒，哼了聲，轉(zhuǎn)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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