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兵權(quán),這些能輕易被鎮(zhèn)壓,都前司的兇狠,伯爺不是見識過?”
被提起噩夢般的回憶,安荊伯面色一僵,正因為知道,他才慫恿這些人去做,陸羽,太狠了!
“溫校尉不是能調(diào)動左翎衛(wèi)?!卑睬G伯蠱惑般的低語,“溫太妃能為了你受責(zé)打,你難道不能為她冒險?”
溫方祁抬起眸,直直看著安荊伯,“私自動兵,可是殺頭的大罪,左翎衛(wèi)那點人手,也掀不起風(fēng)浪?!?
“伯爺有其他妙招?”溫方祁靠近安荊伯,從面色看,他顯然意動了。
安荊伯壓了壓眸,心思狂轉(zhuǎn),溫方祁雖無家族助益,但深得陸羽信任,若他從中阻攔,未必不能成事。
“溫校尉糊涂,整個大乾,誰不知陸指揮使得太后倚仗,他要開口……”
“伯爺當(dāng)我沒求過?太后執(zhí)意的事,陸指揮使也無法違逆?!睖胤狡钌袂榈说?。
見他不愉,安荊伯手心捏出汗,這小崽子,還真不好糊弄。
“太后如此強勢,非百姓之福,溫校尉大可勸陸指揮使輔佐幼君,待三年五載,朝野安穩(wěn),二皇子許有出頭之日?!?
安荊伯繼續(xù)蠱惑,眼底滿滿的深意,句句話都在刺激溫方祁的欲望。
溫方祁低了低眸,端起茶水抿了口,看著是陷入沉思,實則擱心里郁悶,這一個兩個怎么都愛慫恿他造反?
姐夫要不跟太后再生一個?省得他被盯著不放,太錘煉人了??!
“你就沒點自己的手段?”溫校尉啪的放下茶杯,這突然的舉動,將屋里人嚇的一跳。
御史中丞放輕了呼吸,雖是一個屋,但安荊伯和溫方祁靠的極近,兩人又壓著聲,他只能聽清幾個字,具體的內(nèi)容,全靠猜。
看場面僵了,他心里一緊,看樣子伯爺沒能拉攏住溫方祁。
“不出錢不出兵,就指著我給你沖鋒,當(dāng)誰傻子呢!”
發(fā)泄了兩句,溫方祁扯住安荊伯的領(lǐng)子,“老家伙,你背后是不是有助力?不說實話,我就將你剛剛的話,傳去太后那里?!?
“保管你安荊伯府走到頭!”溫方祁聲音陰狠。
看著溫方祁失控的模樣,安荊伯反而開心了,他已經(jīng)順著他的鉤走了,現(xiàn)在更是想從他這獲得助力。
姜到底老的辣,安荊伯壓制上揚的嘴角,平靜的直視溫方祁
“溫校尉不會做這種蠢事,二皇子需要朝中的力量,同樣是皇家血脈,魏朝能坐龍椅,二皇子卻連家都回不了,何其可憐?!卑睬G伯澆著油。
“勛貴雖日漸頹敗,但根子還在,這股力量是巨大的,他日,必能助推二皇子。”安荊伯給溫方祁畫大餅。
“除此之外呢?光憑勛貴,可不足以讓我保你?!睖胤狡铐淠?。
“我敢說出這些,背后自有倚仗?!睘榱随?zhèn)住溫方祁,安荊伯傲然開口,他不知道,正是他這句話,安荊伯府徹底除了名。
“是嗎?”
溫方祁揚起嘴角,“哪一位,說來我聽聽?!?
“溫校尉,誰會把籌碼一次交清?”
“也對。”溫方祁撫平安荊伯衣裳上的皺痕,動作輕柔的不行,但下一刻,他臉色變了。
“帶走!”
冷冽的聲音,如同冬日的堅冰,寒的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