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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唔唔……”
陸庾一走上田埂,三個書童就拼命叫喊。
陸庾循聲望去,眼里頓時冒起了火,好個兔崽子,逃跑就罷了,還敢綁人!
“去解開。”陸庾朝侍從開口。
“先生,江易他們跑了!”堵嘴的布一拿下,書童立馬憤聲道。
陸庾瞇了瞇眼,“今日且讓他快活,明日看我怎么收拾他!”
李易猛打了個噴嚏,揉了揉鼻子,他看向桂坊的匾額,怕要完犢子啊,陸庾應該是去田莊了,以那老家伙的心胸,自己有的受了。
為了喝頓酒,他算是豁出去了,今兒怎么都得夠本。
“來的還真是夠早的?!辈踢h之從里面走出來,語氣里,滿滿的不快。
“蔡兄都訂好了桌,我不來早點,豈不是辜負你們的心意?!崩钜壮踢h之拋眼色,那盎然的笑容,差點沒氣的蔡遠之心梗發(fā)作。
“胡兄當真讓人意外。”
見陸璃下馬車,蔡遠之凝聲說了句,看陸璃的目光,顯然比李易要鄭重許多。
在李易面前,他們有傲的資本,可在陸璃這,儒生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“就是交友的眼光不怎樣。”蔡遠之瞥了瞥李易,幽幽吐字,看李易臉上的笑收了,蔡遠之心里舒爽的不行,就你會氣人?
“蔡兄啊,本來還想給你留條兜襠褲的。”
蔡遠之立馬警惕的后退,防守姿態(tài)擺的很足。
李易直搖頭,他嘴角不明意味的笑,讓蔡遠之心里泛起不安。
這家伙又憋了什么壞?
“江兄、胡兄?!?
劉倉小跑過來,“我特意補了一覺,還飲了醒酒湯,絕對能喝他個三大碗!”劉倉豪氣干云。
蔡遠之斜了斜他,心里譏笑:三大碗?能喝一碗不倒,都算他劉倉本事。
“進去吧?!?
蔡遠之招呼了一聲,當先邁步。
人多,一個包廂擠不下,儒生們干脆就把二樓大堂給包了。
李易上去的時候,大堂里已經(jīng)坐滿了人,他們瞧著李易,皆揚起了笑。
今兒他們就舍重金,好好請請江易,醉他個幾天幾夜,看他以后還敢不敢讓他們請酒了。
“江兄,可是來了?!?
儒生們站了起來,態(tài)度相當?shù)臒崆椤?
“胡兄的學識,我等不如啊,難怪江易敢跟我們打賭。”
管博拿起酒壺,滿上了兩杯,“胡兄,我敬你?!?
早在李易到之前,管博等人就商議了一番,這重點,肯定要放胡周身上,免得又像小考一樣,被他出人不意。
干掉敵方主力,收拾江易,不就是易如反掌之事了。
“胡兄飲不了酒,一飲就心悸,我替他吧?!崩钜捉舆^酒杯,仰頭倒進了嘴里。
陸璃朝眾人歉意一笑。
儒生們眼睛亮了亮,胡周不能喝?那可真是太好了!
“江兄,我敬你。”
何仁拎著酒壺就給李易倒?jié)M,王八羔子,裝鬼嚇他,看他今天還能不能出桂坊的門!
“劉兄,來?!庇腥诉f酒杯給劉倉,“咱們平日難得上這里,一定要盡興了。
“盡興盡興?!眲}樂呵呵的接過酒杯,瞇眼干了。
“劉兄,好酒量,我也敬你一杯?!?
三四個圍過來,熱情至極,幾杯下去,劉倉眼睛紅了,他晃了晃腦袋,想說句還能喝,但話沒出口,人已經(jīng)栽了。
李易看著倒地上呼呼大睡的劉倉,默默無語,這就是他準備半下午的成果?好在也沒指望這貨。
給陸璃盛了碗湯,李易去了另一桌,這些人擺明了要灌他,他要靠著陸璃,吵雜下,陸璃別想用好這頓飯。
“感謝各位的厚待,我敬大家三杯?!?
李易給自己滿上,仰頭飲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