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日沒給他飯吃?怎么成了這副模樣?”
李易看著瘦骨嶙峋的聞恒,不由皺眉。
“指揮使,給他請了大夫,但他自己不肯配合,送過去的藥,基本沒動(dòng)?!泵苄l(wèi)開口道。
“去忙吧?!崩钜装衙苄l(wèi)打發(fā)走。
“都這么久了,還是半點(diǎn)長進(jìn)都沒有,你頹喪給誰看?”李易眼神譏諷。
“聞家滿門英杰,怎么就出了你這個(gè)經(jīng)不住事的?!?
“朝堂上除了武將,還有文臣,你身子骨不行,嘴跟腦子總還在,非把自己整的跟廢人一樣?!?
“犯了錯(cuò),又不是頭掉了,你要逃避到什么時(shí)候?七老八十?”
“你猜猜你父兄安息了沒?他們或許就在你身側(cè)。”
“聞將軍一定每天都狂扇自己,走之前,怎么就沒溺死你,聞家兒郎,個(gè)個(gè)硬骨頭,敢于擔(dān)當(dāng),偏你是灘爛泥,只看得見自己的疾苦?!?
“建安多地被屠戮,活下來的,哪個(gè)不慘,他們有自怨自艾?抱著悔恨度日?”
“聞恒,給聞家挽回點(diǎn)顏面?!?
“別說了?!甭労惚ё∽约旱念^,嘶聲叫喊,“贖不清的,贖不清……”聞恒嘴角張合,不停喃喃。
李易卷起袖子,走過去就是一拳,“你特么的什么都沒做,就贖不清!”
“懦夫!”
李易左一拳右一拳,把人提起來,狠狠推在墻上,“老子是真想打死你!”
“呸!”李易啐了口,滿眼的鄙夷。
甩開手,李易居高臨下睨著聞恒,“今晚,我讓人送你去邊境,你既自己站不起來,老子能榨一點(diǎn)是一點(diǎn)。”
“要死在戰(zhàn)場,也是你的福氣,這輩子至少不是徹頭徹尾的笑話?!崩钜缀吡寺?,越過聞恒,大步往外走。
“閑兒。”聞恒喊住李易,“讓我看一眼盛蕓?!?
“你特么!”
李易抓起聞恒,一拳打過去。
聞恒整張臉已經(jīng)沒法看,他也不掙扎,“看在姑母的面上,就了卻表哥最后一點(diǎn)心愿?!?
李易揚(yáng)手一巴掌,“你還有臉提蘇夫人,她這輩子最后悔的事,大概就是帶你上盛家?!?
“聞恒,我真瞧不起你。”
“說你是阿斗,都侮辱了阿斗?!崩钜撞亮瞬潦?,扔了布巾徑直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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